谈卿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连楼珩都扯了下嘴角,旁人遭到诋毁漫骂下意识会与人争论辩解,以求正名,而她万般不入耳,不谈什么豁达通透,只说自己不爱听?
倒是她会说的话。
“笑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了。”
一抹藕粉色身影扑了进来,看到楼珩眼神一亮,“溪白哥哥,我就知道是你要来,他们还瞒着我……”
几人停下说话。
谈卿佯怒瞪她:“没规矩,进来也不知道先问安,有客人在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谈檀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个姑娘,青衫墨发,面具半遮,露出来肌肤肤光赛雪,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祖父安好。”
谈檀不情愿的敛容屈膝,作罢又对楼珩一礼,见自家祖父面色和缓,这才凑了过去,挤在他和楼珩中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今日的功课我写完才过来的,当着客人的面儿,您老好歹给我留些面子啊。”
谈卿哼了声,“要面子就该规矩些,你叫溪白一声哥哥,他又与你父亲平辈论交,这辈分岂不是被你叫乱了。”
说完他对桑桐介绍道:“这是我孙女,闺名一个檀字,檀木的檀,比你虚长一岁。”
“檀儿,这位是桑姑娘,溪白的朋友。”
两人相互见礼。
礼毕,话题又转了回去。
“谁让他们称兄道弟了。”
谈檀噘嘴,“人家溪白哥哥长我不过四岁,和父亲可差着一轮儿半呢。”
“他和你父亲同窗问学,只论学问,不论年岁。”
楼珩是他最后一个弟子。
出身最高,天赋也最好。
谈卿同谁都是这样说的。
“那我不管。”
谈檀说不过索性开始耍赖,“反正我叫不出一声叔叔,把人家都叫老了。”
“瞧瞧,牙尖嘴利,也不知道随了谁。”
谈卿无奈摇头,朝楼珩笑了笑,楼珩看了眼谈檀,从袖中取出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数年不见,不知你喜好,随便选了个礼物。”
他说随便,包装却不俗。
明显是精挑细选过的。
谈卿见谈檀红着脸接过,笑道:“你还把她当小孩哄,每每过来都给她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