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们拦我!”
“贱人害我。”
况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鼓足勇气问道:“那我呢?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儿?”
“那不然呢?”
方卉笑得狰狞,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就你这样的男人,一穷二白,凭什么配得起我,你种三年地,都没有那个老不死的手指缝儿淌下来那点油水多,我跟着你干嘛?吃野菜吗?”
“你老实告诉我,当初,当初嫁给黄家做妾,到底是你爹娘的主意,还是你……”
况英受伤不已。
执意想要个答案。
方卉蜷在地上打滚儿,抱着脑袋左右翻滚,似是疼到话都说不出来,况英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疾声道:“你说啊,你把话说清楚!”
“是……是我!”
方卉惨叫,“是我要嫁的,这纳溪镇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我才不要过这种日子,他让人拿锦缎来下聘,说要给我裁衣,我从来没见过那样柔软的料子……”
“啊——”
“杀了我,杀了我!”
方卉开始失控,不停的拿头去撞地,况英就在她身旁,原本一伸手就能阻止她自戕的行为,但他只是失魂落魄的看着,像个被抽干的木偶。
冯禹立马上前制止。
今晚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方卉是当事人,绝不能出事。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当下,方卉整个人开始剧烈痉挛,嘴角溢血,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没个两三息,直接断气!
目睹了一整个过程的冯禹手还僵在半空。
须臾,他摸向方卉的颈动脉。
“死了?”
手掌一颤,况英闻言眼珠子动了下,僵硬的重复道:“死了吗?”
“公子!”
冯禹刚出声,几道人影就已经到了近前,楼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俊眉微蹙。
“不是我。”
冯禹茫然摇头,“她突然就断气了。”
叶寒声也没心思调侃他说了一句废话,拧眉看着方卉的尸身,“她一死查不到缘由,万一姑娘醒不来的话……”
剩下的他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