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前辈,请留步。”
龚成力听见有人叫他,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吴玄月,“你是在叫我么?”
“是的,龚前辈好,我是渝南大学学生,我叫吴玄月。”
“吴玄月?”龚成力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找我什么事?”
吴玄月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因为这是劳教农场,自己与他又不熟,感觉有些唐突,她迟疑道:“小桥流水让我带一句问候的话给你。”
在北门中,吴玄月与小桥流水最熟,再加上小桥流水在北门的人缘不错,所以提她准没错。
“小桥?不是很熟,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吴玄月听他这么说,有些尴尬,还是老实道:“我能和你谈谈吗?就在这旁边就行。”
龚成力一副无所为的样子,走了两步,让开道,站在旁边,静听下文。
吴玄月见他的样子,不知从何开口,她想了想道:“前辈,这次刘局长的洗钱案,你不觉得冤枉吗?”
“冤枉吗?哪儿冤枉了?你说说。”
吴玄月见他很服罪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的顶头上司袁大汗他们,可是都把罪名推到你一个人身上了,你不觉得冤枉吗?”吴玄月想查她母亲的死因,自然想把水搅得越浑越好,他们乱了,自己才能空子可钻。
“小姑娘,我的顶头上司不是袁大汗,而是北山阿四聂耿,我虽然是袁堂主手下分舵的舵主,但是,公司是我自己开的,有许多项目我是与北山阿四合作的,所以,我做的事,自然由我自己来承担后果。”
龚成力说的北门观内部职务的事,吴玄月确实没有听明白,只是,刘局长跳楼自杀案没那么简单,这之中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楚。
吴玄月今天来见龚成力的目的,本是想问清楚他是不是受北门观观主天煞孤星任乘云的指示,如果任乘云是罪魁祸首,他极有可能就是害死她母亲的那个人。
“小姑娘,还有事要问吗?我要去吃饭了。”
“哦,没有,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外面的家人或朋友吗?我可以帮你代劳。”吴玄月见他老实地站在那里,总想帮他做点什么。
龚成力笑笑,“没有,有什么话我可以用手机传播。”
此时,就在不远处,夏雨正盯着吴玄月冷笑,她用法术控制了几个旁边的服刑人员,那几个人毫无征兆地向吴玄月他们这边跑来。
吴玄月不知道他们在跑什么,正回头看去,突然一名跑到她身边的大汉将她拦腰抱起来,向另一个人抛去。
吴玄月是有法术的,她可以控制自己在空中的速度和高度,只是,她不能让人看出她有法术来,为防止裙子走光,她只得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裙子,不止于在空中飘起来。
龚成力见势不对,喝声制止,并上前去阻止,没想到遭到夏雨的干扰。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监狱爆动了,有人劫持学生。”
片刻后,周围冲过来十来名挥警棒的狱警,他们边喝声制止,边挥动电棒跑上来,往那几名服刑男子身上猛击。
监狱内比外面更凶险,总会有一些平日看上去不声不响的人,关键时候吼了一句,“狱警打人了,砸啊。”
有一些不明事由的人,跟着冲上去,与狱警对抗起来。一小团的打斗,变成了大量人员的对抗,本不是爆动,也变成了爆动。
顿时,整个西山坪警报大作,所有狱警紧急出动。
吴玄月落地后,迅速给自己和蔡琪上了一道无形的护盾环,她护住蔡琪在身边,并安慰着她。
吴玄月突然见到,在上面铁索天桥上,狱警已经向下架起了一排机枪,在更远的楼顶上,她见到了穿警服的狙击手,正瞄向她这边方向。
吴玄月看着枪口瞄的方向看去,见龚成力正在用自己的修为帮助狱友不被电棒伤害,他正在阻止狱警。
吴玄月迅速上前,抓手龚成力的手臂,拼命拉着他往后拖,并不住提醒道:“冷静,有狙击手瞄准你了,后退,别参与。”
龚成力甩开吴玄月,激动道:“我怕他一颗子弹?你闪开,我不能眼看他们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狱友,真是太过分了,平日教育我们要友善,他们的电棒何尝友善过?”
“你听我说。”吴玄月突然大喝一声,用了她十成的功力才将他拉住,然后见狱警看过来,她又小声道:“你想想,刚才这爆动是怎么发生的?”
龚成力愣了一下,“那几位狱友突然像发了心疯一样,将你抛起来?”
“对,他们是被人利用了,有人动了手脚,你不能怪狱警,更不能火上浇油害了他们。你应该制止,你先要冷静。”
“那个做手脚的人是谁?你知道吗?”龚成力住了手,在现场扫了一圈。
“你看见对面那两位微笑的姑娘了吗?站在最前面那一位,就是她使的坏,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我难堪。”
第二百六十九章 动了阵法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