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这么多人不光是为了热闹吧?”徐明远收回视线。
项峥笑了下,“是呀,你看出来了?”
“傻子才看不出来。”徐明远撇撇嘴,“你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人,也真有你的,关键是人家领你这个情么。”
“大虎就没看出来,张振要在的话也不一定看出来。”项峥想了一下,“我不用他领我情啊,我还没告诉他去哪儿呢,就是想带他玩玩儿。”
徐明远没说话,项峥那边说的跟啥事儿没有似的,可在他听来全都是欲盖弥彰,不过也不排除这小子自己都不自知的情况。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第二天大课间跑操一结束回到教室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呢张振这个八卦精就又开始了,“项大爷,听说了么,有人自首了。”
项峥没吭声,历子镐一头雾水,“什么自首?”
“你们认真观察留意点生活行么,现在都传开了,就你们考场作弊害项大爷被冤枉的那个罪魁祸首啊,听说今天有人去找老师了,就是不知道是谁,不过没事等处分下来了就知道了。”
历子镐看了眼项峥,发现这人没啥反应,他眯缝了下眼,没反应才奇怪。
张振停下来拍拍项峥,“诶项大爷你咋一点不高兴呢,你马上就沉冤昭雪了啊。”
项峥抬眼瞅他,“我的清白在老班办公室做完卷子那天就已经回来了,之后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好吧。”张振有点悻悻的,迟钝如他也感觉自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嘿,什么太监,呸呸呸!
中午吃完饭回屋,项峥特别自觉的把习题册拿出来,他现在的程度已经可以脱离课本开始尝试在题海中沉浮了,“今天做这套吧,张振说周五老师会……你想什么呢?”
“啊?”历子镐回过神儿来,“你刚说什么?哦,做题是吧。”
项峥把册子合上盯着他看,“你有事儿。”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也没……”历子镐顿了一下还是问了,“阎王和那个学生的事儿,你做的?”
这个疑问困扰他两天了,原本单是阎王那个他还不能确定,阎王人缘那么差被谁阴一回也不奇怪,可是一连两天就另说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项峥前脚刚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后脚冤枉他的阎王就被人揍了,隔天“真凶”就去自首了,这也太嘎嘣脆了。
很有项峥的风格,干脆果断做啥都不拖泥带水,而且还有点暴力。
项峥也没打算瞒着,直接点头承认,“是我。”
“你……”项峥如此坦白反倒让历子镐有点不知所措了,憋一肚子的话现在一句都说不出了。
“不为什么,做错事儿就该付出代价。”项峥知道历子镐想问什么,直接回答了。
他这人爱憎分明,是兄弟的必当肝胆相照,是小人的也别怪他不客气,项爷爷从来不惯谁毛病。
历子镐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好大一会儿才慢慢舒展,“阎王知道是你做的么?”
这回反倒换成项峥愣了,他以为历子镐会给他好一通教育,结果出口却是这么一句。
“不知道,阎王那次不是我们动的手,大虎找他外校哥们儿做的。”
言外之意就是“真凶”这回是他们亲自出手,历子镐明白了,“你昨晚那么着急忙慌往回赶为的就是这个吧。”
“诶,有这么明显么?”项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觉得我装得挺好的。”
历子镐瞥了他一眼,“错觉。”
“好吧,说好了他们先堵人,等我回去再动手的,谁知一个比一个猴急,我赶回去场子都快结束了。”
项峥一想起昨晚就来气,他就揍了那人两下筋骨还没活动开呢,可是又不好再多动手,毕竟大虎和徐明远的拳头有几分威力项峥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