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阳偷偷地去医院看过申喜乐几次。
每次,都趁她中午午休的时候,远远地站在走廊尽头。
他不敢走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嘴唇咬得发白。
她越来越美了。
如果说以前的她美在皮,那么现在的她就是美在骨。
从里到外焕发出的美,明媚又自信。
宋逸阳的心狠狠地痛了。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他很想走上前叫住她,告诉她,他很想她,可是,他的喉咙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和同事并肩走来,穿着隔离衣,圣洁的像天使。波浪的长发不再披散,而是高高地扎起,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笑容明媚又惹眼。
宋逸阳恍惚,大学时候,她就是这样的打扮,跟在他身后。
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在等,申喜乐会不会发现他。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
宋逸阳怅然若失。
申喜乐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他。曾几何时,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可以看到她。
现在他离得那么近,她却发现不了。
宋逸阳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下,刺痛弥漫全身。
他迫切地想追上去,质问她,为什么眼里没有他了?
可就算走过去了,又能如何?
宋逸阳无声的自嘲。
自作孽,不可活。
她的娇嗔,撒娇仿佛就在眼前,事实却是,他们已经离婚好久。
这个冬天是真冷,冷到身心骨头都在痛。没有她的冬天,如同坠入冰窟,寒意深入骨髓。
还好,这几次来医院都没有碰到丰止越。
他没有办法面对申喜乐和别的男人亲热。想都不能想,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想发狂。
…
自从出院后的那晚,白妍清就一直没见过宋逸阳。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也去过公司,他的秘书每次都说他不在,出差了。
白妍清知道,这是在躲着她。
心里十分难受,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