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一片药香中醒来。身上的伤已经被云影羽衣修复的差不多了。他睁开眼,迷茫的望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致简朴的屋子,屋内一张床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家具了,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燃着一株安神香,香气袅袅,却盖不住满屋子被浸入深处的药香。
“系统,我这是在哪,谢长安怎么样了?”
【回宿主,这是在无极宗药峰,玉树长老的居所。主角现在生命体征无异常。】
“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苏木还有疑惑,正想再问,就见屋门被推开,一个清脆悦耳,如管弦轻鸣的声音温和的传来——
“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苏木赞叹一声这道声音真好听,一抬头果然是玉树长老,他对玉树长老感激道:“多谢玉树长老的救治,身体已无碍了。”
玉树长老虽然在药峰只是个长老职位,可在无极宗的医术却是第一绝。原作中是主角团们的奶爸,无数次妙手回春,人还善良可靠。
估计是后面赶来的弟子见他伤势吓人,就绕过普通弟子,直接送到玉树长老这里来了。虽然他的羽衣和体质应该用不到直接劳烦玉树长老,但是也好,至少比送到秋石那种庸医手里强。
玉树放下了手上的汤药,温和的笑道:“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我钻营药道和医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不用药,不靠医治便恢复的如此快的。”
苏木心虚的笑笑道:“这还得多亏我之前游历所得的法宝,也是运气好才得这么件保命的法宝。”
玉树道:“我主研医术,然而年岁长了,也对阵法和占卜略通一二,观你的确是气运不凡。”
苏木心道,玉树长老还真是谦虚,若他还只是略通一二,那其他人只能算是一窍不通了。至于气运,他一棵小草能有什么气运啊,估计身上有点气运也是沾了谢长安的光。
想到这,苏木急忙问道:“长老可知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我师弟呢?长老知道我师弟现在怎么样了吗?”
玉树道:“多亏无极宗全宗上下弟子团结一心,在外的弟子八方支援,剑尊力挽狂澜,敌人已经被打退了。所幸宗主护住来参加仙门大比的贵客们,现在战况早已结束,仙门大比被迫中止,贵客们也早已回去。宗门正在重修建设之中。至于你所说的师弟……宗门弟子众多,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苏木心下一松,看来他是昏迷了许久,现在魔族已经被击退了,已经一切尘埃落定了,听玉树长老的描述,像是伤亡也不大的样子。
他补充道:“就是我昏迷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师弟,他叫谢长安,长老可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玉树一顿,面露不忍道:“你说的不会是之前一直在我这学习阵法的那个孩子吧?他与魔族勾结,导致宗门大阵被,已被刑事拿下关在水牢之中了,择日审讯定罪。”
“你说什么?”苏木震惊的从床上跳下来,死死的盯住玉树长老:“你说他与魔族勾结?那魔族害得他半条命都快没了,他怎么可能做什么狗屁通奸的事情?!”
玉树不言。
气氛一度安静的可怕。
苏木也意识到自己对长老出言不逊,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抱歉,玉树长老,我太激动了,只是谢长安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开玩笑,谢长安可是以后要成为仙界之主的人,怎么可能在这被污蔑成与魔族通奸?
玉树为难道:“这件事的始末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在场的弟子说,他们亲眼目睹到谢长安与那魔女行为亲密,况且这宗门阵法,知晓布阵方法的人极少,不巧,他就是其中一个。眼下还没定论,一切等那些弟子的口供出来再议。”
苏木心下愤懑,他气的眼前一黑。什么举止亲密,明明是那魔女行为放浪,况且阵法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谢长安明明是为了修补阵法,才会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去了那么偏僻的地方,导致被窦红绡抓住时没有一个人来帮忙。
若不是为了宗门,他本该在武力最多,最安全的剑峰,一直苦苦压制的那股力量也不会失控,怎么反而被冤枉背叛宗门?
若是当时剑尊在,谢长安也不会……剑尊,对了,剑尊在哪?
苏木问道:“谢长安是清白的,既然没有定论,为何要将他关押在水牢?剑尊呢?剑尊若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他被关押的。”
原作中,剑尊是最护短的,无论谢长安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剑尊不答应,就没人能动谢长安。
玉树沉痛道:“是了,你那时候昏迷了没看见。魔族可恶,打不过剑尊便攻击无极宗。剑尊为了挡下所有攻击,尽力了,若是堂堂正正一战,剑尊怎么会怕魔尊的法相,只是偏偏他们朝准了宗门打,剑尊以肉身挡下攻击,现在还在昏迷中……”
苏木心里一凉,当即往外跑去,“我要见宗主!”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无论是草还是人形,都一直与谢长安在一起,他敢百分之百肯定谢长安没有做过勾结魔族的事情。
路过玉树时,玉树却是一拦。
苏木不解看他。
玉树把刚刚放在桌上的药递给他道:“唉,怎么你和你那师兄一样,做事如此莽撞?”他苦口婆心的劝诫道:“我与你师尊一辈,也算是你的师叔了。小师侄,我药峰入门便从采药认药开始做起,我亦如此。入门到现在与药草打交道已有近百年了,从一开始频频闯祸到现在,已经不会再认错任何药草。”
苏木脑子里面全想着谢长安的事情,闻言一愣:“什么意思?是说你绝对不会冤枉谢长安的意思吗?”
苏木心下稍喜,原作中玉树长老就是站在谢长安这边的,如今谢长安有难,自然是越多的人相信他越好。
谁知玉树长老却摇摇头,意有所指:“我初入宗门,有眼不识珠,对珍稀药草一无所知,师尊便教我,越是珍稀的药草就越会躲在人的视线之外,让人寻不到才可活,然而暴露在人视野之内的,若是普普通通,亦可活。”
“小师侄,你恢复的那件法宝得之不易,可好好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