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
“大哥!”苏沫手指头未停,但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这文思泉涌呢您就不能等会!”
陶某人被忽略得非常不爽,索性起身绕到苏沫身边,开始近距离骚扰,扑棱扑棱人家脑袋,或者捏鼓捏鼓人家耳朵:“来呗来呗,咱俩儿聊会,你这都写N个钟头了不累啊……”
苏沫被骚扰的有点不耐烦,再加上无数情节正在脑袋里面走马灯似的过,于是思维就有些短路,想也没想,回头就亲上了陶想的嘴:“乖,听话啊。”
苏沫的吻很轻,唇瓣间的微弱碰触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以至于它离开的时候,当事双方都没什么真实感。就像一阵微风,吹过湖面,轻柔得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爱自己爱自己~~这个世界爱最了不起~~因为我爱你我爱着你~~”
安静的略显空旷的客厅忽然响起羽泉的歌,两个人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是陶想的电话。
“喂,你好……对,我是陶想……嗯,你说……”陶想接着接着电话就进了屋。
苏沫愣愣的看着卧室方向,很久。
陶想,再没出来。
坐回电脑,苏沫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他觉得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如果非要在里面找些东西,恐怕只有忐忑,担心,和那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的,一点点侥幸和期盼。
嘴唇,烫得厉害。
陶想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的隐藏文件夹。那些他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来看的小电影,此刻在他的眼里就像救命的稻草。
“嗯……啊……再用力……”
屏幕上的男女,毫无美感的纠缠着。可陶想看得认真,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慢慢的,陶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小兄弟很快挺拔,虎虎生风的像杆钢枪。
几乎是虔诚的,陶想把手伸进了裤子,想回忆着刚刚的画面,很快,便释放出来。之后,陶想仰躺着倒进床里,长舒口气,就像是困在烧杯里的青蛙,蹦啊蹦,终于蹦到了外面。
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陶想望着白得几近刺目的天花板,轻轻的,一下下的,呼吸着。整个身体都好像在刚刚的释放中获得了洗礼,此刻,从内到外,无比的轻松。
他不喜欢男人,他不是同性恋。陶想用事实论证了这一论点。
那么苏沫呢,是否也包涵在这论据里?
……陶想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刚刚的那一吻里,他居然,没有任何不适。说什么全身发热心跳加速那绝对是胡扯,唯一的感觉,只是软。苏沫的嘴唇,很柔软。
鬼使神差的,陶想伸出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却又在碰触的瞬间过电般的收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回味吗?
啧,真他妈的见鬼!
这一夜,苏沫辗转反侧。他几乎是凌晨才有了一丝睡意,却又在清晨早早的苏醒。稀里糊涂的起床,上厕所,然后刷牙洗脸。直到苏沫快把一切收拾完毕,陶想才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
“苏沫,你起得够早的……”陶想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苏沫愣愣的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接水,挤牙膏,刷牙,并且一如既往的上下左右仔仔细细。
“陶想……”
“嗯?”
“你起来晚了。”
“呃……没事……噢好歹……也素经理……”
苏沫眨眨眼,他不是听不懂陶想含着牙膏的叽里咕噜普通话,可是,他看不懂男人的反应。就好像明明秋千已经荡到了半空,绳子却忽然断了。并且只断一根,毫无章法的荡来荡去,却怎么都落不到地上。
“呃……你继续,我先上班了。”嗓子忽然苦苦的,苏沫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到了单位,苏沫才想起来问自己,呵,你逃个什么劲儿呢。
晚上,苏沫准时准点的回了家。明明杂志社的人要一起吃饭,他也愣是找个理由给推了。说不上为什么,这样的状态让苏沫有点焦躁,他不知道见了面能说什么,可他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陶想。哪怕是说些无意义的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