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叔叔可想死你了,走,跟我回家。yueduye”
“那不是我的家!”洛乐乐挣开他,却被他膀大的身体扛了起来,他一边招呼说是他闺女,一边挟持她。
“你个小贱人,老子养你好几年,你也该报答报答我了。上次让那个小子好顿修理,这笔帐全算你头上。”他抢过她的包翻出钱来,又张牙舞爪地摸她。像小时一样,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随意地羞辱她。
“这是什么?”男人怒视那诊断书,半天才看明白,“你怀孕了?”他一个巴掌呼过去,打的洛乐乐脸肿了半张饼厚。
“你这贱东西,不让老子碰你,却和野男人生杂种。你还耍什么清高,和你死妈一样贱!”
男人作势把她摔下去,大脚用力踢去——
洛乐乐闪到一边,小心抚过肚皮,“别动我宝宝。”
“还挺护牲口,杂种是谁的?说,杂种是谁的?”
“他的,你敢找吗?”她抬起眼皮,小手倏地钳住他脚踝,狠一用力,只听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崛起。
“你……小贱人……”
“我说过,你可以打我,但不能碰宝宝。”这是世上她唯一可以不必偷摸得到的东西,是她的种。就算打掉,也该由她出手,而不是这个肮脏的蠢货!
灵动的大眼,没挂满泪珠,反而是令人退舍的冰冷。“给你三秒钟,从我视线中消失。否则,我不能保证,下手比他轻多少。”
男人不服气地煽过来大巴掌,倏地被一辆车卷起的尘土呛停了住。跑车咔靠在街边,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脱下外衣,卷了卷扔向洛乐乐,“你等着,不准给我跑!”
随后,从脖颈拎起男人,一个过肩摔。附带一脚,踢飞他撞上跑车。脚尖勾下他,东方刖冷哼道:“滚下来,别脏了我的车!”
“饶命、饶命……”
“第一次叫饶命,第二次该叫收尸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这个女人,你不能动。像你这种人渣,活该下地狱。”东方刖勾起邪恶的笑,踩过他散架的身体,拎起来投进垃圾箱,命令身后的人给他收尸。
“未来的三十年,我不想再见到他!”他摩挲了修长的双手,闪电般靠近洛乐乐,把外衣穿回去时,皮鞋狠狠将脚下的地面捻出个浅窝。
双臂‘啪’拍打向她两侧,凝视那余怒未消的眼睛,饶有气势地问道:“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正文我是你的了
洛乐乐被他身体压的抵在墙角动弹不得,缩着双肩屏住呼吸,感受他浓灼的气息,喷洒过面颊。
那烈火燃身的气焰过后,是暴风骤雨般的倾轧。明明是晴空万里,心中却响起了无数道惊雷。小手抚过肚皮,步步的倒退,变成了束手无策。
逃,逃不脱,如小鹿般撞入他的胸膛,只是博取了一声响。那结实有力的胸膛,如钳般禁锢的双臂,锐利森冷如秃鹰一样的目光,还有单眼皮处落霞的毒酒,华美脸庞上盛满的霸气
野式甲克的诱惑和修长手掌在腰间的勒紧,令她的气息被剥夺的所剩不多。明明可以无畏,可以嘲弄,可她却做不到。
想潇洒地转身,可肚子里的小生命,却成了她和他之间隔不舍的羁绊。
他为她报仇时,那帅气的拳脚和霸道劲酷的话,让她心中春花绽放。可他的逼问,却让花瞬间萎靡。
“宝宝……”
她心中呢喃,“对不起,这是爸爸。”
被逼的退无可退,听着东方刖在耳边霸道的问话,“你到底是谁?从八岁到十五岁的七年,你到底是谁?”
她到底是谁?过去的七年,她也一直在问。她是乐乐,欢乐的乐,享乐的乐,可为什么她却不快乐?
她一直问自己是谁?挣扎在生死之间,沉迷在实验室中,握着54式手枪,沾满嫣红的鲜血时,她一直在问,她到底是谁?
过去的过去,全是不堪,阴影,邪恶,黑暗……谁来救救她?谁来帮帮她,揪紧了他袖口,闭起眼眸,两行清泪从颊边滑落……
“小家伙,别逼我动用盘问人的手段。我会像挑断别人手筋一样,扭断你的脖子,如果你是敌人!”东方刖沉着冷静,不带半丝情绪的表情,让她心的某处刺痛。为什么不可以像对待东方茗香一样失控?为什么不能歇斯底里地骂她?为什么,他总是、心中没有、她的存在?
无论她怎么心跳,怎么爱,他都不会在乎……终究,没人会在乎她……倏地拂起袖口,一根针刺过他眉梢,东方刖来不及闪,被麻醉地倒进她怀中。
她伸开双臂,抱了他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