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擦,一面偷偷瞄着段晚宁,道:“没什么神秘不神秘,只是替官家跑跑腿,挣个辛苦钱。”
段晚宁抬了抬手,道:“那么,哪家官府要查私盐案了吗?”
影北辰手上一顿,转头看着她道:“什么私盐案?”
段晚宁耸耸肩:“汴州码头出事的那几条船上有什么,你不知道?”
影北辰失笑:“阿段,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段晚宁也笑了笑:“不是。”
影北辰望着她道:“你和白家有什么仇?”
段晚宁道:“没什么特别的。”
影北辰叹了口气:“以你的本事,直接去苏州寻仇就好,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
段晚宁也叹气:“谁说不是呢。”
影北辰道:“白家贩运私盐,如今朝廷已经知道了,端午一过,少不得要上达天听,到时苏州lt;a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target=_blankgt;官场少不得一番震荡。”
段晚宁抬头看他,影北辰无奈道:“就是说白家贩私盐的事会有人告诉皇帝,苏州的官员要倒霉了。”
段晚宁点点头:“正是。”何止是苏州的官场,她真正的目标是两淮巡盐史才对,现在就等着看朝廷彻查了。
唯一的就是,许家暂时跟这事还没什么关系。
想到此,段晚宁心里一阵浮躁,已经来了上都好多天,可事情进展的还是太慢。不仅冒出来眼前这人不知敌友,连简寒溪也出现在上都了,真不知何时才是个了局。
影北辰想了想,转身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册子递给她:“这里记了大渊历年盐务,对盐商盐引赋税的规制,官员的升迁贬谪,都在里面了。”
段晚宁有点惊讶:“为什么?”
影北辰笑笑:“那你为什么要帮我疗伤呢?”
段晚宁放下册子走到他跟前,拉起他一只手,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前檀中穴上,将内力缓缓输送过去。
影北辰集中精神,在她内力引导之下运功冲开穴道。
段晚宁内力绵长不绝,毫无保留地帮他,让影北辰心中甚是感激,觉得之前自己也有不是的地方,这个姑娘原本是个善心人。
然而段晚宁接下来却说:“我刚才只是想进来看看。”
影北辰只觉得胸口一堵,一股真气忽然走岔,他慌乱之下想要站起来,却被段晚宁猛地按回去。
“冷静!”段晚宁眼神一厉,两手在他胸前拍了几下,劲力到处将真气引回正途。
影北辰心头一松,随即放松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额头上都渗出汗水,影北辰长出一口气,睁开眼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