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双布满质问愤恨的泪眼双眸,木雅歌觉得胸襟中,有些闷疼。
清风微佛,青丝略扬,空气中若有事若的清爽让木雅歌渐渐唤回了心神,她暗叹一气,罢了,将来之事将来再说。
金莲刚一迈开,脑中骤时闪过一事,木雅歌即可转身一看早无踪迹的马车,暗暗叫糟。
木爹爹画毁一事,忘却提及了!
☆、第21章
清逸雅居,描易阁外。
段小楼立与门外,心绪忐忑,眼神漂浮不定,左顾右盼,不敢将眸子落进木爹爹忙得满头大汗的阁中。
“擦擦你额上的汗。”木雅歌同在外盯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悄声对着身旁汗水不停滚落的人道:“莫要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段小楼连用衣襟擦干豆大的汗珠:“我不是贼!”可···确实心虚啊。天知道那天烧毁画儿时便宜岳父的!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啊~自家人抢了自家人。
想到适才她与娘子策马加鞭的赶来告诉便宜岳父画毁一事,哎呦,想到便宜岳父那摇摇欲坠的可怜神情哟,实在是吓的她冷汗连连。
听娘子说,这可是便宜岳父十多年的心血啊~哎呦,天杀的棒打鸳鸯会不会瞎眼的砸在她身上啊~
见她一脸追悔不及又悲痛欲绝的模样,木雅歌却是满目自在的对她微微一笑,口气甚为揶揄:“你说你是坐以待毙还是负荆请罪啊?”
段小楼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对她一往情深的娘子怎么会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模样啊!
“娘子娘子,你可要救救我。”段小楼上前连忙摇着她的衣摆摇啊摇。
冷不及的抽出衣摆,木雅歌故意冷面道:“听天由命吧!”
贼子唤‘娘子’唤的越来越上口,她竟听得也越来越···顺耳,真是着了魔。
“呜呜~”段小楼立时哭丧着脸。
她怎会知晓木雅歌早有了对策呢。
在她焦躁极时,木爹爹一脸劫后余生的踏出舒了口气:“好在这些画未受损害。”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一卷卷裹着油皮的纸卷,欣喜万分的对一同出来的木夫人笑着。
木夫人回之温婉浅笑,转而冷凝问木雅歌:“已知晓是何人所为了吗?”眸光冷冽,让人通体生寒。
段小楼面上一僵,心生寒意!
木雅歌身形向前,身子状似不经意藏住惊慌的段小楼,神色自若的点头微笑:“找到了,人早已经送往官府,正管着呢。”
她清楚娘亲对爹爹及所有物护犊是让人鞭长莫及的,若要使知晓是段小楼所为,即使不开罪,怕也要吃番苦头。
段小楼身形止不住颤然,她的亲亲娘子这是要出卖她吗?
“关上了?”
“关上了。”
段小楼提心吊胆的等待宣判,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下半截话。她不傻,她的亲亲娘子不说就是在袒护她吗?她感动的几乎快要热泪盈眶了。
她又被英雄救美了一次!她要□□之膳食回报,每日做!
“关不关无所谓,只要我的这些画没坏就好了。”木爹爹宝贝的亲了亲怀中的画卷。
看着木爹爹带如瑰宝的油皮纸卷,不免好奇一问:“便宜岳父,你这抱得又是什么画啊?”
“我的爱~”木爹爹扬起一张笑脸,露出一排排洁白的牙齿,坦然道。
怀中画卷是木爹爹与木夫人成亲至今,木爹爹每年为木夫人的精心描绘。
“不害臊。”木夫人轻声斥责,木雅歌却清晰的捕捉到娘亲面上暖意和眸中娇嗔。
心中一片涩然。
事已解决,段小楼步履轻松的朝马厩牵马,木爹爹与木雅歌位于前院待她。木爹爹立与木雅歌身旁,絮絮叨叨的嘱咐她的小雅歌要如何的照顾自己等芝麻蒜皮的小事,木雅歌惘然的看望前方,偶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