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整个人扶跪地上不起。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刘耘程后悔不已。
见鬼!为什么要听信于尘的话!
他不想低头向张大姐道歉!
他最讨厌来医院了!!!
病房中,一个今天刚刚开完刀正躺着假寐的病人不顾伤口疼痛,垂死病中起。
啧,那个小伙子在干嘛啊?庙里拜神吗?跪得挺标准。
跪都跪了,刘耘程审视度日,觉得现在不道歉的话,可能于尘会把他膝盖骨踢碎。
他自然不想低头的,只是迫于情势罢了。
“对、不、起!”
张大姐躺在床上,朝地上白了一眼,“啧啧啧,电话里骂那么大声,你现在是怎样?蚊子叫吗?你就是这么向我道歉的?”
刘耘程一听,猛地抬起头,和张大姐对峙:“喂!几天前的电话我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什么话了!你能记那么清楚?!”
张大姐瞪了他一眼:年轻人你很狂啊。
“你要非说我大吼大叫,我看叫的大声的明明是你!凭什么我向你道歉?你不用跟我说声对不起吗?”
“刘耘程你脑抽啦?!”于尘低吼一声。
门外。
杨秘书的声音:“不好意思,张女士,我们刚刚找错病房了。”
游清竹默不作声地看了于尘一眼,她的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徐蒙蒙。
“游总,您来了。”于尘和老板打招呼。
看到徐蒙蒙,刘耘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用眼神拼命向徐蒙蒙示意:帮我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知,徐蒙蒙紧了紧手上拎着的礼盒,眼睛刻意避开刘耘程的视线。
所以她是要跟我装不熟?!刘耘程忿忿不平。
“张女士,您身体好一些了吗?”游清竹和张大姐打了个照片,表情不卑也不吭。
“我怎么可能好啊?老板娘,你不知道刚刚那男的跟我说了什么?!”张大姐怒气冲冲,血压再次冲高。
“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杨秘书更正道。
游清竹一抬手,轻声:“不必。”
老板娘就老板娘,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