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这个习惯,吃饭的时候生怕别人挺不到!”周觅刺溜的喝了一口汤,挑衅的眼神看着赢儿。
“呛死你!”赢儿放下手中的粥,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周觅更是变本加厉的生怕整个船的人听不到他喝粥的声音。
一旁的鲜于凌墨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除了饿还有无尽的恨。看着赢儿这么轻松地和别的男人嬉笑怒骂,他的心中怎能好受,他宁愿赢儿像对待周觅这样对待自己,也好过现在这样只要一纸休书,什么都不在乎。
赢儿余光一直注视着鲜于凌墨的一举一动,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究竟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她已经分不出来了,可是,此刻的他就这么守在她的身边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赢儿趴在窗户面前,看着茫茫大海,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海风亲吻着她的面颊,吹起她的缕缕青丝,鲜于凌墨沉醉的看着,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动作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扭头看到周觅复杂的眼神,冷眸凝视着他,大手则悄然附上了赢儿的面颊,这份娇柔,他何时才能重新拥有。
夜间,鲜于凌墨不断的给赢儿盖被子,而周觅则是小(又鸟)啄米一般不住的点着头,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警惕的看着鲜于凌墨。
“周觅,这是在你的船上,你还担心什么?怕我半夜杀了你?”鲜于凌墨替赢儿掖了掖被角,看她睡梦中微皱着眉头的样子眸中满是疼惜。
“我倒是不怕鲜于王爷起了什么杀机,而是怕鲜于王爷见我花容月貌动了歹意,夜间强占了我可如何是好?”周觅看似调侃的一句话,实则狠毒无比,字字句句的刺在鲜于凌墨最痛的地方。
他已经知道是周觅救走了赢儿,那么周觅也一定知道那日地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鲜于凌墨不再说话,蹲在赢儿的床前静静的看着她。
鲜于凌夏站在帐篷之内,只觉处处阴寒之气,整个树林安静的可怕。
“来人!觉醒!侍卫!”凌夏再次大喊一声,却只见两个白衣少年闪身进了帐篷。在夜色之中,白衣胜雪,气质不凡。
“你们是何人?”凌夏握紧手中的宝剑,直觉感觉他们不是刚才在帐外闪过的黑影。
“小王爷,我们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搭救你的,刚才外面的侍卫都中了一种毒药,一致昏睡不醒,这是解药麻烦小王爷尽快给您的手下服用。
下毒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就在帐外,还需要小王爷亲自审问。“其中一个白衣少年抱拳说道,虽面容绝色,可双眸却冷若寒霜。
“小王爷,我家主人吩咐过,只管暗中帮助小王爷,其他的一概不能多嘴。”白若溪平静的说着,侧脸看了一眼白若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停留快步走出了帐篷。
“你们……”鲜于凌墨梗在哪里,立刻追了出去,白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而帐外则躺着一个昏迷的黑衣人。
鲜于凌夏奔回帐内,拿着解药直奔觉醒那里,果然,所有的骑士都在昏昏欲睡,鲜于凌夏给他们服了解药,众人都悠悠醒来。凌夏心里却胆寒阵阵,若不是那两个白衣少年,这些王府的精锐部队岂不是一朝全部丧命于此。
而那两个少年的主子难道就是在傀儡阁的生意中不断帮助自己的人?
鲜于凌夏并不知道,他大哥在出发前已经预料到了此次去边陲定会遇到很多的麻烦事,稍微不小心就会葬送整个狼族骑士,所以已经命十三杀手暗中保护狼族骑士。
十三杀手虽然不知道幕冥秧和鲜于王府什么关系,但是作为杀手,只要教主开口,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不多问一句话。
鲜于凌夏待醒来之后,先行审问那个下毒的黑衣人,奈何那个黑衣人醒来后眼见事情败露,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了,凌夏愣愣的看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弥漫心中。
“魅影,你多少吃一点吧!”恋舞将一碗白粥递到魅影面前,奈何魅影和昨天一样,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魅影,你就当是替姐姐着想,吃点东西好吗?”恋舞不知道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流了多少泪了,可是魅影并不知道,他的心中只有那个舒赢儿。
“姐姐,你说我还能遇到赢儿吗?”魅影终于开口了,却心心念念的只有赢儿。
“魅影,姐姐知道你喜欢赢儿,可是眼下你的眼睛变成这样,你如何去找舒姑娘,还是等你修养好了以后再去见她,好不好?”恋舞失望的看着魅影,几颗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却不敢让魅影听出来。
“姐姐,我身不由己!”魅影低下头,接过白粥,强扯过一个苦涩的笑容,将粥缓缓送人嘴中,却是食之无味。
“魅影,我想知道,若是舒姑娘心中无你,你能否放得下这份感情。”恋舞鼓足勇气问着魅影,柔荑紧张的扯着手中的帕子,若是魅影能给她一现希望,她会坚持到底。
“赢儿的未来绝对不能没有我。”魅影放下白粥,语气淡淡的却也足够击中恋舞脆弱的心灵,原来,魅影和她一样,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魅影看着窗户的方向兀的发着呆,眼神悠远且坚定。
翌日清晨,当恋舞推开魅影的房间时,就只看到一封书信,而魅影已经不知去向。
恋舞跌坐在地上,任凭泪水浸湿了魅影的书信。
他竟然不辞而别了,就这么撇下她去找舒赢儿了,这个他才认识了几个月的女人却已经是他的全部了,而自己呢,在他身边十年的时间,却依旧只是一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