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恭顺夫人的尸首被人盗了,可有此事?”宋玉琮斜眼睨着兄弟二人,也不让他们起身,任由他们一直跪在那里。
身着明黄 色的龙袍,头戴金龙玉冠的宋玉琮,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浓浓的杀机。
“回陛下,臣等正在全力追查此事。”凌夏见大哥沉默着不说话,索性独自开口。
“正在追查?你们作为大弥朝的王爷,自己母亲的尸首不见了,你们竟还能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你们真是丢尽我大弥朝皇室的脸!”
宋玉琮一拍桌子,冷眉冷眼,常年锻炼出来的天子之威,还是让人有种压迫的感觉。
“我看你们俩连自己母亲的尸首都保不住,也不用保着自己的王爷头衔了,朕今天就代替你们的母亲教训一下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宋玉琮说着,嘴角一抹早有预谋的笑容一闪而过,凌夏和凌墨一怔,却没有多说什么,宋玉琮的想法很明确,先摘了他们的爵位,继而寻个机会要了他们的命。
“朕今天就摘了你们的爵位,贬为庶民。并且限你们在三天之内找到恭顺夫人的尸首,否刚即刻斩首示众!”
宋玉琮说完,一甩衣袖,嘴角是一抹阴冷的笑容,起身离了鲜于王府。一时间,王府内众人躁动,皆是不安之色。
鲜于凌墨和凌夏互相看了一眼,缓缓起身,没有理会众人惊慌的眼神,起身进了贵泽轩。
“大哥,宋玉琮这是故意针对我们,他根本就是想让我们死。我觉得,母亲的尸首根本就是他派人盗取的。”凌夏将桌子上的东西忽的扫落在地,愤愤的说着。
“知道又如何?若真是他干的,恐怕早就毁尸灭迹了,我们就是找上三年也不会找到的。”
凌墨盯著地上的碎片,星眸泛着冷冷的光。
“大哥,宋玉琮这是要把我们鲜于王府的人逼上绝路啊,你看看,外面的那些下人都已经恐慌了,世人都知道宋玉琮铲除了郑玉德之后,必定要对付我们鲜于王府,如今,我们是被他掐住了软肋了。”
“那又如何?凌夏,你在意那个王爷的爵位吗?”鲜于凌墨抬头看着他,神情严肃。
“大哥,我不在意这个身份,做了二十多年的傀儡王爷,我也实在是倦了,如今,我只想找回母亲的尸首,为人子女者,这是基本的孝道。”
凌夏叹口气,悲伤的眸子悠然的看向窗外。
“凌夏,既然你不在意这无谓的身份,那么一切照我的吩咐去做,可否?”凌墨沉下脸来,似乎已经对一切运筹帷幄。
“大哥,我们兄弟二人一向情深,以前认为大哥只会终日呆在王府里无所事事,后来我才得知自己当初做生意的时候,都是大哥给我的诸多关照,作为弟弟,还能有什出好说的呢!一切单凭大哥做主!”
鲜于凌夏走到凌墨面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目光挚诚的看着他。
“好!凌夏,既然你信我!大哥就带你闯过这一关!”凌墨反手握住凌夏的手,兄弟二人双拳紧握,暗暗发誓,一定要齐心协力共渡此难关。
三日后,当宋玉琮上门准备提人头的时候,却见死去的恭顺夫人已经安然的躺在棺材里了,宋玉琮面上一惊,没有想到这兄弟二人还有如此本事,真的在三天内寻回了尸首。
看来,自己是小看他们了。只是,自己日夜派人盯着他们的举动,为何就没有一点的动静呢?难道这恭顺夫人的尸首是自己冒了出来?
宋玉琮自兄弟二人身上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自然也不能杀他们,只得限凌夏和凌墨三日内搬出鲜于王府,从此贬为庶民。
凌墨和凌夏却是相视无语,如此看来,那个宋玉琮绝对不是劫走母亲尸首的人。其实,凌墨和凌夏并没有找到母亲的尸首,这一切不过是易容木而已,想他宋玉琮不过是皇宫高墙之内的皇帝,自然不懂得这江湖中的道木。
若真是他劫走了恭顺夫人的尸首,刚才一定会细细检查躺在那里的恭顺夫人,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愤愤然的离去。
也就是说,在这个大弥朝,还有他们鲜于王府潜在的敌人。
被贬为庶人的凌墨和凌夏,遣散了王府众人,而凌夏辛苦晶莹的酒楼和铺子也在一夜间被查封了,兄弟二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道富贵如过眼云烟,一夕之间,已然全变了样子。
只是,现在对他们来说,找出恭顺夫人的尸首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正好宋玉琮不知道鲜于凌墨的另一个身份,这样才方便凌墨派出手下的杀手四处找寻。
凌墨和凌夏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凌凌漆住进了冥诡派,王府四周还有很多宋玉琮的眼线,所以,万事都需小心谨慎。
在冥诡派中,凌凌漆和凌夏都是整日蒙着面巾,毕竟冥诡派中,知悉他们身份的人还只有十三杀手、叶飞还有魅影。
只是,凌墨他们暗中调查了很久,却没有一点的消息,这个大弥朝有能力跟鲜于王府抗衡的人也就是宋玉琮了,既然不是他干的,到底又是谁?
凌墨和凌夏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