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笑不语,忽见前方病房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微微弯着腰,轻声细语跟坐在轮椅的病人交谈,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具有亲和力。
我仔细打量着这张脸,这就是靳斯言惦记了多年的白月光……沈白瑜。
前世靳斯言将她保护得太好,我也仅仅看过她的照片。
我自认不差,用闺蜜的话来说,明艳动人,身材高挑丰腴,活像个勾人的妖精。
可艳丽的红玫瑰,在靳斯言眼里比不过这清纯温婉的小白花。
我的心口一阵绞痛,重活一次,我深知不应该再为不爱我的男人,影响我的乳腺和甲状腺,可说到底,我还是不甘心!
前世为了留住他,我想尽一切办法,却只换来他一句“别奢望了,我不可能爱你。”
那夜,哪怕是我将孕检单放在他面前,满心期盼,他还是被沈白瑜,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而我也失去了,我这辈子可能拥有的唯一一个孩子。
“表姐,该走了!再不回去斯言哥都比我们先到家了。”
我蓦地回神,才发觉沈白瑜早已走远,我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付安茹身上。
“安茹,我怎么觉得这个结婚纪念日你比我还上心,倒象是你和靳斯言过了。”
付安茹沉不住气,忽然提高音量极力反驳,“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为你着想,想着帮你和姐夫增进夫妻感情!”
我冷笑一声,到底还是小姑娘,根本藏不住心思,越是激动越说明心虚。
她喜欢靳斯言,这是我前世就隐约猜到,只是前世我父母总说,我们这代人都是独生子女,表兄弟姐妹已经可以算是最亲近的人了,要相互扶持,多多忍让。
于是我帮付安茹安排了工作,允许她常常到家里留宿,即便有时她不打招呼就用了我的东西,我都忍耐下来。
可重活一世的我,怎么会被继续PUA?
我只想远离靳斯言,找出将我卖到缅北的凶手,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把采买好的食材统统塞进付安茹手里,说,“这个纪念日呢,我不过了,你要想过,自己安排好了。”
付安茹满脸诧异,象是对事态的发展始料未及,好半天才做好表情管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看着她,勾唇笑了,我不再与付安茹多废话,转身就走。
回到别墅,空空荡荡,一片黑暗,让我想起了那暗无天日的缅北地下室,霎时间窒息的恐慌感向我袭来。
我将别墅里的灯尽数打开,渐渐平静下来,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周遭的一切,才慢慢有了真实感。
我是真的活过来了,这里不是缅北……
真好。
既然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在脑海里思索着前世我被迷晕前接触过的人和物,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忽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
我近乎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下意识握住了桌上的水果刀。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前世让我爱到迷失自我的人,出现在眼前。
靳斯言,他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