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字道,“是处理工作,还是去见某个人。”
程泽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勉强挤出笑来,“夫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靳总当然是去处理工作。”
连秘书的嘴都这么严,怪不得靳斯言能做到滴水不漏,别说我,爷爷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语气平静道,“你认识沈白瑜吗?”
程泽脸色铁青,“夫人怎么会知道……”
原本我心里还抱着点期待,是我想多了,可看到程泽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即便我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可还是想知道。
程泽面露难色,目光闪躲,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他不肯说,我换了个问题,“靳斯言以前每次出国都是去见她?”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去问靳斯言,他要是知道你给我看了行程表……”
话没说完,程泽立马开口,“是,正如夫人知道的,靳总每次出国都是为了见她,不过具体进展到哪一步,我的确不清楚。”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脏,我浑身冰冷,痛到无法呼吸。
和靳斯言在一起这几年,正如孙微微所说,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仿佛天生就不会爱人,也不懂什么是喜欢,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顾他,他从没为我做过什么,哪怕只是一句关心的话,我一直安慰自己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可今天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为了见喜欢的人,可以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M国,一个月两次,也就是六十多个小时。
而靳斯言整整坚持三年,足见他有多喜欢。
跟沈白瑜比起来,我像个可怜虫,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得到他的一点点温柔。
程泽:“夫人,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我还是想劝夫人一句,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是好事。我跟了靳总这么多年,能感受出靳总对您比以前温和许多,没必要因为这件事伤了感情。”
程泽说的很委婉,但我们都心知肚明,靳斯言不爱我,这件事真的闹大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我。
可是即便他不劝,我也没有勇气去质问靳斯言,孙微微说的对,我离不开他。
爱靳斯言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这四年多来,他牵动着我的所有情绪,我不敢想象离开他我会多难受。
见我不说话,程泽叹息一声,“夫人先别多想,靳总只是现在比较迷茫,我相信您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靳总会发现您的好。”
我露出一丝苦笑,四年都不行,还要坚持多久呢?
我甚至开始怀疑,一开始的坚持是对是错。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公司,路过前台的时候,郑意上下打量着我,身边人窃窃私语,从她不怀好意的笑中,不难猜出她又在嘲笑我。
前台是算是公司的八卦中心,就连孙微微和郑意都知道,什么靳夫人,不过是条不被爱的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