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没有落点,仿佛看向遥远的地方,又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让他痛心的过去。
“乔大哥,你说,都是亲人,怎么能够下得去狠手的。
爷爷对奶奶多好,对奶奶的家人多么好。
可是,出了事情,奶奶的娘家人第一个跳出来揭发爷爷,恨不能把爷爷踩在脚底下。
奶奶居然也和他们一样,登报声明,结束了和爷爷的婚姻。
最可气可恨的是我的父亲、大伯和小叔,
他们都是爷爷亲亲的儿子,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爷爷说句公道话。”
说到这里,洪墨染双手捂脸,无声的哭泣,宛如受伤的孤雁,在寒风中无助地颤抖着。
乔淮南在旁边一直默默地等着他,直到他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完,这才递给他一条打湿了的白毛巾。
“擦擦。”
洪墨染接过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毛巾上的水珠仿佛他眼角的泪水,悄悄地流淌着。
半晌,他才拿下毛巾,冲着乔淮南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多谢你,乔大哥。
乔大哥,我想问问,你们也是来这里照顾亲人的吗?
不然姚知青怎么会大晚上的去牛棚。”
乔淮南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念念去看过,我们的亲人还没有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路上耽搁了。”
洪墨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乔淮南说道。
“乔大哥,我来到这里,知道爷爷生病就去了铃鹿县买药。
但是,都要医生开看病的处方,不给随便的买药。
没有办法就回来了。
我在去铃鹿县医院的时候。
遇到了小兵们在街上办公。
看到了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在里面。
但是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情况不好。
有个2岁左右的孩子一直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后来被一个小兵从怀里抢夺过来,扔在地上了。”
乔淮南心里一惊。
连忙问。
“后来怎么样了?”
“我,我害怕看到这一幕,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姚念念听到乔淮南说到这里,心焦如焚,她突地站起来,椅子在她身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乔淮南,我现在就去一趟铃鹿县,立刻就走。
你们两个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她的声音焦急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和关切都传递给乔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