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淮此刻就没想那么多了,从风露出脸的那一刻,他眼睛就不自觉瞪大了。
要不是他情报上写得清楚,时淮都觉得便宜爹妈在周游世界的时候上头了,顺手给他造了个弟弟。
风除了气质,这长得跟恭弥小时候有什么区别?
时淮心情复杂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角。
“太过分的话我也是会把她赶回去的。”
风再次轻笑:“多谢。”
一平在讲述自己的修行时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及沢田纲吉和这位少年,由此可见两人对一平格外照顾。
这次与其说是拜托,不如说是感谢。
时淮一时习惯不了这张和云雀恭弥有八分像的脸上露出如此温和的笑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要稍微盯着点一平,万一她手里那玩意儿炸了,云雀恭弥也差不多该炸了。
就在时淮迈进校门的前一刻,上课铃声突然响起,原本在围墙上梳理羽毛的飞鸟被吓得哗啦一声四散开来,只留一根漆黑的羽毛在时淮和门口的风纪委员之间缓缓落下。
那位风纪委员下意识抱紧自己幻痛的胳膊,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根羽毛,好像全世界只有这一个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再看看他身后的其他人,同样盯着地上的羽毛,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时淮看着眼前的瞎子们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走进校门。
直到听不见时淮的脚步声,风纪委员们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眼睛保住了。
姗姗来迟的时淮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涟漪,同班的同学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而是时淮靠在教室门口扫了一圈。
“别看了,老班开教职工会议去了,这节自习。”
坐在靠门位置的人单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看着时淮的眼神有些幽怨。
“要走赶紧的。”
天知道他一睁眼看见面前杵了个人有多害怕,还以为老班又回来了。
时淮随手一丢,书包跨越了半个教室精准落在他桌子上,成功激起后排睡觉同学们的惊呼。
看坐在门口的人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时淮就开开心心的翘课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一个人不爽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安抚他,而是让其他人比他更不爽,然后他就爽了。
时淮没走两步,与隔壁班门前的蓝波对了个正眼。
蓝波在原地又蹦又跳地扭来扭去:“拉链坏了!要、要尿出来了!”
一双手从门内伸出来,沢田纲吉抱起蓝波。
“你干什么啊?快点去厕所。”
哦豁,熊孩子有人接管了,快溜。
沢田纲吉刚想带蓝波去厕所,走廊窗外又闪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平?”
一平抱拳行礼:“随叫随到,来访。”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完全没注意到门外晃晃悠悠走过去的时淮。
时淮来到老地方,背靠着天台的钢丝网仰起头,看着时不时飞过的小鸟蝴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