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往前一窜,“就你,我就骂你了!怎么着?”
秦蔚蔚也是瞪眼睛,“怎么着?我告诉你,你骂我就不行!”
“我靠,不行姑奶奶也骂了,贱人,不要脸……”林沫沫各种骂人的脏话都出来了。
被激怒了秦蔚蔚挥着巴掌对着林沫沫就过去,只不过林沫沫动作比她还快,随手抄了个花瓶,对着秦蔚蔚脑袋就过去了。
场面,绝对称得上是混乱不堪……
叶画看着,林沫沫和秦蔚蔚在互殴,沈家译拉了这个,又拉那个……
叶画短短的指甲深陷在手掌中,她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只是呆呆地看着,就仿佛林沫沫和秦蔚蔚的打闹全然听不到似的。
思绪紊乱,叶画头有些昏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房间,下的楼。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浆糊一样,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沈家译不要她了,她不要在这儿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她就那样走在公路上,脚步匆匆,凭着一股劲儿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她使拼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却又不停地用手指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道路越来越黑,四周越来越寂静。
沿着公路继续走。
天真黑,真冷,走到哪儿了,离家还远吗?
叶画神思混沌,自从她来黎市找沈家译,四五天了,就没怎么睡过觉,她的脑神经有种针扎似的麻痹感。
对后面发生的事儿,叶画一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在她的脑海里,若隐若现的一张脸,似曾相识。
她碰到的那个人是谁呢?
叶画想了很多年,使劲儿的想,没有答案,竟怎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天,从黎市走回蓉城,所有的事情,她是做梦!全部是精神崩溃的她乱七八糟幻想杜撰出来的。
那天,她梦到有辆车子带着尘土停在她的跟前。
然后,一个高大身影从车内跨出,对叶画来说,他的五官是模糊地。她睁大了眼睛看,也没看清楚。
“你是傻啊,还是缺根筋啊,一个人敢走这么远?荒山遍野,若是冒出几了流氓把你先奸后杀!到时候,你哭都找不找地方。”
那人一点都不客气,连吼带嚷,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很熟悉,竟然一点也不怕他。
不但不怕,她看着他,竟然还“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眼泪肆意,说不出的委屈。
“你个混蛋,就会吓唬我!还先奸后杀,很好玩吗?”
见她一哭,那个人也吓坏了,拍着她的脑袋,“小祖宗别哭了好不好?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流氓,要奸也是我奸。”
“……你吓我干什么?混蛋、流氓、死变态……”叶画流着眼泪把能骂的词都骂到了。
“好了,我混蛋,我流氓,我变态,”那人伸手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好言好语哄着她,缓缓侧身贴近她耳边,“要奸早奸了,我不是一直舍不得奸嘛,”
“你,个,混蛋!”叶画的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脚前的地上,不觉间更急更汹涌,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那人叹了口气,又拍着她,说,“听话,别哭了,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她掉着眼泪,问,“去哪儿?”
那人胳膊紧了紧她,“卖了你。”
然后,她被那人抱进了车子里,然后车子就开走了。
她也没挣扎,乖乖的子车子里坐着,似乎一点也不怕他真的把她卖了。
她不知道是去了哪儿,怎么进去的,有点感觉的时候,她已经是在一间屋子里。
那屋子四面都是墙壁,一角放着很多的玻璃瓶子,地上也都是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