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案也艰难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这件载体。”
张典羽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男孩:“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搞一件正常的躯体——我的意思是,起码是个成年人?”
这样一副儿童的身体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比如说刚才,如果法案是个成年男人,张典羽早就直接揍上去了。
考虑到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名声,他才勉强忍耐住。
法案思索了一下:“我也不明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只能将自己投影成人类儿童的模样,也不能使用年龄超过外表的载体。”
张典羽盯着他若有所思。
法案仰起脸与他对视。
“我明白了。”张典羽突然说,“因为你看上去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所以世界不让你装大人吧。”
法案直直地望着他:“我不明白。”
“你明白还会被你的原生世界废除吗?”张典羽反问。
法案的表情慢慢地变化了一点点,似乎露出了些许迷茫:“我不知道。”
张典羽坐了下来,望着法案皱起来思索的小脸。
也许他话说得有点重了,但是想到这个弱智法案引发的一系列事情,他的火气又上来了:“显而易见,这个世界认为你目前只配得上这样的外表——就比如你在计划的将美国队长送进来这件事,就在给所有人制造麻烦。”
光是幻想一下队长严肃地望着他问“为什么”,张典羽就有点胃疼了。
他真想说这些跟他毫无关系——但从他的起源来看,还真不能说没有。如果没有法案,没有监狱,就不会有张典羽这个人。
“但是它的确想要处理超级人类在世界上引发的这些灾难。”法案不赞同地说,“它并不想被终结。”
张典羽沉思了片刻。
“你是对的,如果你说的这个世界本身也有一个投影的话,可能也就是你这个样子吧。”他感到身心俱疲。
法案摇了摇头:“它不是生命,它不存在,又无处不在。”
张典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的后脑有点疼痛,”法案说,“帮我找点东西来处理一下。”
张典羽顿生警惕:“没有治疗针,现在没钱。”
法案眨了眨海蓝色的眼睛:“确实很痛,是你磕的。”
“……”张典羽:“忍着吧。”
法案:“我是你的父亲。”
张典羽:“……”
等到班纳安排好了蜘蛛侠,并且敲开办公室的门打算汇报一下结果的时候,看到典狱长先生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横躺在沙发上,头上扣着一个……浸湿的拖把?
“这这这……”班纳有点磕巴,“这是……典狱长先生?”
“不,是我。”沙发上的法案肯定地说,“典狱长先生在办公桌后面,你应该可以看得到。”
班纳:“……”
他突然间确定这应该是典狱长先生的亲生儿子。
“不必担心,”张典羽说,“我让清洁工拿来了仅剩的新拖把,差点被劳役囚犯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