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脸,还真不像从前那般水嫩光滑了,眸底闪过一抹被生活蹂躏的凄楚和无奈。
“哪像我啊!
天天在家待着没事干,无聊是无聊了点,好在太阳大了可以不出门、下雨刮风可以不出门、心情不好还可以不出门。
小叔子能帮着干活、小姑子懂事听话。
我家谢常青就更不用说了,挣的钱全交到我手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唉!这种每天睁眼就只用想今天该吃什么好吃的,该买什么好穿的好用的日子,真没办法跟你比。
别说做生意了,稍微重点的活他都不让我干,上个星期挑了担水,还被他凶了。
凶完我他还把谢常林骂了一顿,说不能让女人挑那么重的水。
你天天在家挑水,应该是知道的,两桶水能有多重,他也太小题大作了。”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谁不会还是怎么的。
她温绾不仅会,还是很会,不仅很会,还有不杀人但诛心的附加功能。
见温雅眼底的光彻底失去,垂着脑袋像是在反省着什么,温绾再接再厉道:
“看我这话说的,陆一鸣天天在家,挑水这种事肯定是他做,哪里轮得到你。”
别说挑水了,连自留地都是她一铁锹一铁锹翻的土,温雅脸色越发难看。
没给温雅反击的机会,温绾赶在她出声前道:“你天天在外头东奔西走的做小生意,别说挑水这种活了,恐怕连饭都是做好了端到你手上的。
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么说是因为温绾比谁都清楚,陆一鸣别说挑水了干活了,连酱油瓶子倒了也不带扶一下的。
前世她走街串巷的挣钱,天黑到家,无论挑回来多重的担子,陆一鸣都没接过一下,甚至连饭都等着她回来做。
偶尔回来晚了,陆一鸣还要发好一通火。
想到这儿,温绾真想穿回前世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扇醒了为算。
好在这一世要扇耳刮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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