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温绾这么多次亏,温雅肯定会小心又小心。
虽然现在的作坊跟温绾没有一毛钱关系,但从前吃的亏教会温雅,什么时候小心驶得万年船都是对的。
去年温雅还待在村里,知道张兰跟那几个工人闹过不愉快,也正因为闹不愉快才有了后来她蹿腾张兰去镇上举报作坊的事。
现在看来,从前的亏并没有白吃,最起码现在有两点是对她有帮助的。
第一,证明了作坊不会涉及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事,可以放心大胆的干。
第二,给她留了挖走工人的突破口。
挖归挖,却要挖的有骨气,她绝对不会像谢常山似的,上人家低声下气的请。
她要让这五个工人上赶着找她,甚至求着她收留。
要想办成这件事也简单,她只需要让人在村里散播谣言就行,其他的交给时间。
张兰在生产队干着最重的活,这也就算了,还天天都要被各种批斗。
被唾沫星横飞的骂,骂的再难听,也只能低着头乖乖的干活。
稍微慢一点,还能被人踹一脚,简直就是折磨加虐待。
却不想,这天村民不再骂她,而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张兰,你在这儿辛苦的劳动改造,你猜你男人谢常山在家干吗?”
“家里有五个心灵手巧的小媳妇,还能干吗?当然是伺候小媳妇了。”
“端茶倒水眉来眼去,这种伺候换谁,谁都得乐呵呵啊!”
张兰原本还垂着脑袋任由她们说,听到这句倏的抬起来,看向那人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差点忘了,你在生产队里劳动改造,中午是回不去家里休息的,自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就是,说不定过两天就会被谢常山休回娘家劳改了。”
“可不嘛!那几个女的,那都是让温绾调教过的,瞧瞧温绾把谢家老二就勾引的,爹妈都不要直接去镇上住了。
温绾亲自传授的,狐媚功夫肯定差不了。”
“可怜啊!你在这儿面背黄土背朝天的干着,你男人在家四五个小媳妇围着转,还能挣到钱,这可不比从前的地主老财快活嘛!”
张兰气的要拿锄头打那人,“再胡说八道,我劈了你们。”
锄头还没挥起来,就被两个身形壮硕的妇女拦住推推搡搡直接摔坐在地上。
“我们胡没胡说,你自己回家看看就清楚了,自己管不住男人,还冲我们撒气,多大的能耐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兰,连忙爬起来,连裤子上的土都没顾得上拍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谁知没跑出去几米就被生产队长抓了回来。
“给我老实待着,你是来劳改的,不是跟他们一样参加劳动的,安排给你的活没干完不准回家,赶紧干。”
劳改安排的活比平常十分工的活还要多的多,张兰就是再能干一时三刻也是干不完的,偏又不敢再跑,上次跑过一次,被抓到大礼堂就是一顿批。
现在想想头皮还发麻。
别人干到天黑就干完了,张兰愣是干到月亮爬的老高才干完,回到家时,果然看到谢常山跟那五个工人有说有笑。
其实是五个工人有说有笑,过去送材料的谢常山路过听到讲笑话,觉得好笑就跟着笑了笑。
可看在张兰的眼睛里,堪比捉奸现场。
进门二话没说,抄起扁担就砍向几人,要不是几个人反应够快,明天就能吃上席了。
“张兰,你疯了吗?”谢常山从身后抱住杀疯了的张兰。
张兰劲再大谢常山也是个男人,没能挣脱掉,打不到人,张兰气的向她们吐唾沫。
站在前面的王小梅和许菊芳不幸被吐了一脸,恶心的差点没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