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踉跄着将我拉到他房间,隐忍待的怒火是随时把我吞噬的征兆,佐西大力叩上门,一个用力将我摔在床上。
突然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瞬眩晕,所幸,他没有逼上来,而是转身去了书桌。
得以片刻喘息,我挣扎起身,他却大步走来,将手中一叠东西掷在床上,用力之狠,顿使一叠纸片四散开来。
我不由得定睛看去,是照片。
重点在于,那照片张张拍下的都是我和商荇榷在塞维利亚的行踪,我一时看愣。
佐西冷哼一声,“笑得很开心嘛,你当年不是宁愿逃离家族也不愿嫁给他么,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我不语,本无必要解释,也不想解释。
“留织,是你逼我的,起初我没有将你捉回来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和真心,想不到你竟然宁愿跟着伊恩·斯图尔特也不愿跟我走,”他站在床边,毫无风范地将西装外套解去,带着泄愤的姿态扔在一旁,“还有,那个司天浙……”
“你的诚意和真心,我两年前已经见识过了。”
“你——”他扯下领带的动作稍稍停顿,动作定格,眼瞳越加幽深无底,荡着无边的黑暗。
情况或许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下一刻,他将领带扔下,猛然压向我。
未及挣扎,他一口咬上我的脖颈。
猛烈的疼痛袭来,我惊惧,奋力推拒着他,却被他顺势擒住手腕,压在身侧,动弹不得。
饶是平日再镇定,当下情形也让我惊慌无措,原以为他至少不会强迫我,岂知他暴戾的性子竟能如此一不可收。
“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透了你。”我尽量镇定,不敢去刺激这凶性大之人。
他勾了一抹残酷的笑意,那混杂着阴鸷森然和浓浓邪恶的眼神令我无端生畏,“你可以对斯图尔特露出善意的笑,可以紧张司天浙为他担心,却总在我面前一副冰冷没有情绪的模样……”他俯下身,欺上我锁骨处噬咬,“真想看你为我情绪失控,哪怕是恨意……”
丧心病狂至此,我早不该再作任何奢望。眼前的男人,我何曾有片刻看懂,他到底是双重人格,还是他早前的温柔尽是伪装,狠戾偏激才是本性。
肩上的礼服被撕开一个缺口,刺耳的撕扯声在暗夜里诡异而不堪。
全身上下被死死压住,逃无处逃,反抗不过,我绝望地闭了闭眼,横竖只剩最后一条路。
“牵动我情绪的大有人在,可惜,你不配。”我的语调冷至极致,字字掷地清晰。
压在我身上的躯体明显一僵,动作停滞。他自我颈间抬起头,眼中似有波痕,极为浅淡,隐在暗影里一闪而没。
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阴寒,令我一凛。
那指尖锁紧,似要将我手臂捏碎,有一瞬,那极度的凶狠差点令我承受不住。
岂料他却起身,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心底大松一口气,虽然预感到事情并未就此停止,但无论怎样的惩罚都比方才好上万倍。
藏蓝色的衬衫开着两粒扣子,铂金色的短颇显凌乱,佐西已然顾不得他人前人后边幅精致仪态完美的形象,直接对门外命令道:“来人。”
立即便有人开门应道:“少爷请吩咐。”
“把她带到楼下去。”佐西瞥了我一眼,视线冷冷转开。
被人押解在室外的庭院中,我的双腕被反制在身后,牢牢缚住,两侧还站了几个保镖,一边一个按住我肩膀,动弹不得。
经过这一重重折腾之后,夜已渐退,熹微的晨光里,东方天空露出些许鱼肚白,周围景色颇显晦暗,却将这庄园衬得更为恬静迷人。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我左侧巨大宽阔不知几许深的池塘。
难道让我跳水?或者说,直接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