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愤愤地握紧拳头,“小主说得有道理,没想到走了一个华妃,又来了一个皇后,这样的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时槿汐整理完寝殿的床铺从内室出来了,她说道:“可不是吗,若非浣碧姑娘见识多,认得纯元皇后的吉服非世家大族的嫡女不能穿,奴婢是万万想不去来在哪里见过的。
若小主不明就里地穿上去见皇上,恐怕皇上会大发雷霆,到那时,皇后再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娘娘怕是要被皇上彻底击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甄嬛哽咽了一下,抬起头嘲讽道:“皇后果然深沉,也难为她这么看得起我,我如今只是个嫔位,她便这般忌惮,看来她对自己这个皇后之位并不十分自信。”
槿汐补充道:“奴婢也不明白,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又有太后撑腰,这些年皇上即便宠爱其他嫔妃,对她也是十分敬重的,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以后也是大清的太后,位高权重,为何总是做些损害他人之事?”
浣碧想了想回答道:“她是想自己做大清的太后,大权在握,可她也想其他嫔妃都被她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甄嬛听着浣碧的话觉得有些心惊,但细细想来的确是这个道理。
这时,洛瑶突然哭了,甄嬛和浣碧急忙走进内室去哄孩子了,浣碧则拉着流朱继续问在长街上看到的人。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别乱想了,炎侍卫帮过咱们两次,我想着今日碎玉轩不忙,就专门去感谢人家,你想到哪里去了?”流朱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不禁泛起了红。
浣碧看她这样,心里自然是不信的,想着这丫头不说定然有自己的道理,算了,等时机成熟了,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她冲流朱笑了笑,靠在方几上,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一片绿意,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允礼了。
浣碧想着允礼的同时,王爷在府中也想起了浣碧,确切来说,他没有一日不思念她。
想起那日从安栖观回宫的路上,浣碧一直闷闷不乐的,难道是额娘跟她说了什么?
他当即大喊一声,“阿晋,备车,出城一趟!”他要去找额娘问个明白,但凡与浣碧有关的事,他都想了解,若她真的遇上什么事了,自己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帮她。
果郡王来到安栖观,舒太妃正和积云说着话,看到儿子来了,她又高兴又惊讶,“允礼,你今日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允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额娘,你就告诉我吧,那日我去砍柴时你都跟浣碧说了什么,这些日子她似乎很是忙碌,都不怎么与儿子见面了。”
舒太妃心下一沉,“我们不过是拉拉家常,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果郡王说不上来原因,但他心里笃定额娘定是说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他拉着额娘的手笔不停哀求着,眼看着天快黑了也不肯罢休,舒太妃看这架势,自己若不说,允礼不会罢休的,最后无奈地告诉儿子浣碧母家的事。
果郡王听完之后在原地愣了许久,“额娘,浣碧和她的母家竟然遭此横祸,当真是不幸,若非遇上这样的事,她也不用为奴为婢,专做个快乐幸福的大小姐。”
舒太妃认同地点着头,“是啊,造化弄人,就看她能不能为她的外祖一家平反了。”
果郡王绕过太妃,目光看向远处,心里下起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