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好意,赵某就不与你客气了。”
另一人则说道:“今日休沐,难得与几位好友出来放松,还是莫谈国事。我玄北有经略相公和荆王殿下镇守,妖蛮联军攻不进来。”
“不错,我辈雅士,自该及时行乐才是。”
众人一阵欢笑。
过了片刻,赵县丞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唤来一名龟奴,用手绢掩着鼻子道:
“杜娘子起来了没有,这都快巳时了,你们分明就是怠慢老夫?让高柳夫人出来,不给个说法,休怪老夫不客气。”
他摆出了县丞的官威,神情威严如狱。
龟奴害怕,连忙跪下回话:
“赵县丞,并非小的怠慢。是杜娘子房里的客人早上刚走,现在还没起来。您看,是不是给您安排其他娘子……”
“哪位娘子有空啊?”
赵县丞撇了他一眼,突然灵鸡一动,试探道:“柳娘子那边,张二郎可曾……”
龟奴还没回话,刘员外接口道:“赵县丞有所不知,柳娘子已经倾心张家二郎,恐怕不日就要成为张二郎的妾室了。”
“柳娘子倾心张家小子?这不可能!”
赵县丞不敢相信,他可是等了两天。
刘员外道:“赵县丞还不知道吧,那日张二郎入了柳娘子绣楼后,曾作诗一首,一举打动了柳娘子芳心,现在此诗已经传遍了安州城。”
“张二郎作诗了!哈哈……他能写出什么好诗?”
赵县丞压根不信,甚至想笑。
旁边一名文士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宣纸,递过来:
“县丞请看,正是此诗。”
赵县丞接过去,随意一扫,露出‘果然如此’的不屑表情。
忽地,他眼神一定!
再看。
他不屑的表情僵凝在脸上,然后变成了震撼、愕然、茫然……
“这不可能是张二郎写的!”
俄顷,大厅内传来赵县丞愤怒的叫嚷。
……
张慎慢悠悠的往外走。
在外面苦修两天,涨了修为,该回去看看爷爷了。
刚穿过一道回廊,突然,前面一扇房门被人拉开。
一个少年狼狈地倒退出房间,他神情惊慌,冲着屋里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不要过来!我杀了你啊贱人——”
“杀我……快回来杀了我——!”
屋子里传来了蚀骨入魂的柔媚女声,张慎瞬间察觉到危险,急忙远远的停住脚步。
那声音有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