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你是想好了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吧。 ”他抱着她,已经把头埋在她颈窝,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那么晚了,明日不是要上朝,快睡吧。”王纱凉想扶他躺下。谁知道他在适才的晚宴上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多少酒。
“月儿,别离开。”他搂住她不放。了些力气,因他抱着她不松手。
不多时他便睡过去了。夹着浓烈酒味的呼吸粗重。
推拿中两人一起倒在床榻上。
她无奈一叹帮他褪去外衫。便是自己做的那一件。颇费
被他搂得很紧,她借着微薄的灯光细细看他的眉眼。伸出丹蔻手指,她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高高的鼻梁,他温热的唇。一遍又一遍。
看,楼,你之前说错了呢。我从来,还是做不到毫无留恋地离开。她想。
再过了会儿,亦觉得劳累异常的她俯在他的胸口亦沉沉睡了过去,手臂,轻轻环上了他的脖颈。
清晨,靳楼醒了,因昨夜喝了许多酒的关系头还有些疼。睁眼看见的,便是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她还在沉睡,均匀地呼吸着。双臂还是如入睡时那般轻轻搂着他的脖颈,睫毛高高翘起。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不敢动了。舍不得破坏这一切。
又过了好久,睫毛轻轻颤动,眼睛的缝张开了一些,又眨了眨才完全张开。看她的样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靳楼笑着搂紧她。“累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什么时辰了……”
“放心,离上朝还早。”
王纱凉暗暗蹙了眉,还是推开他走下床,“我还是起了吧,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接着,她理好衣物便走了出去,张罗着,一会儿给靳楼送来了清茶,服侍他穿朝服。练了那么久,终究是娴熟了。
用早膳的时候,王纱凉不禁又打了个呵欠。
“早说了,让你多睡一会儿。”靳楼道。还是蹙眉了。仿佛天一亮,酒一醒,彼此间的温存又不见了。
“我没事……”王纱凉道低头吃着点心。
“不会是跟毒咒有关吧?”靳楼面色严肃上来,“韩茹那里还没有结果。雕莫山庄的老巢,我也还没有找到。”
“真的没事。”王纱凉道,“只是最近以来觉得有些劳累罢。也许吧……自己身上有毒咒,经常担心着,精神不太好了。”
“不管怎样,一会儿还是让阿茹来看看吧。”见她还是不想多说话爱理不理的样子,他简单用完膳便去上朝了。
而回到内室的王纱凉,又见到了弄轩的秃鹰。秃鹰带来的信上言明:今夜子时,帝都东城门外十里坡见。
王纱凉烧掉信,思忖良久,终于来到铜镜前。
“锦芙。锦芙——”她一声声唤。
镜中的自己咧嘴一笑,“沉幻,呵呵,我正想出来找你来着。这就来,你等着啊——”
“留着灵力。”王纱凉忙道,“锦芙,你能不能……今夜再出来?嗯……亥时如何?”
“好啊。”锦芙点点头。
“锦芙……我知也许有些为难你,但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沉幻,你要锦芙做什么锦芙都会去做的,万万不要说求。”锦芙脸上有了几分委屈。
“好。那……你现在一定要听好我的话,并且记住了。”王纱凉凝眉道,“这里是望清宫,到时候你变成我的样子,从望清宫门口进来。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后,总之你替我,要记住自己是皇后。还有……一会儿见了辰,你或许会激动,但万不可表露出来。辰现在也不是辰,是靳楼。这点我之前对你说过。总之……你还大概了解我的性格吧,装像一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