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是阿离阿原两位,阿原底子足,精神头很好,而阿离就有些两眼发虚,让着阿原牵着他的缰绳走。杨真落在最后面,一直盯着秦霜的后脑勺。
“双奴”越过少主,和他男人比划,见人不理睬他,后回身去和阿离打诨,“哎,离小子,你家原大哥几天没干你,你就这般没精神?”
一句话说的打瞌睡的人险些从骆驼背上跌下来,得亏阿原伸手扶了一把,他才稳住身子。
“贱不贱啊你,死开。”
“不要。”双奴大眼睛无辜的瞪啊瞪!
阿离气的不小,两眼翻白,心知自己和他说不通。心里暗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说话总跟吃了屎一样,想那时还委屈的摊手说:“不是干,那是什么?明明就是。”
任是旁边杨真那淡定的家伙也被这话震惊到了,自此,躲着他走道。
“今晚可以睡觉了,我得先研究一下。”没人理他,那人就撇嘴掏出那卷男男春宫图,上飘逸隶书《百花尽》
“黄花芬芬绝世奇,重阳错把配萸技。 开迟愈见凌霜操——”他几句一念,专心研磨着,前面秦霜心里禁不住一笑,强忍着没笑出来,这些话,他这几天听习惯了都,想不到这群小子这么开放,公然当着他的面儿调情不说,还是个没节制的。
还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
动作着轻咳一声,微微蹙眉,伸手揉揉惺忪睡颜,后向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调整姿势,沙哑的微笑道:“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瞧瞧!”
众人大眼瞪小眼,少主那架势,显然不能不给。“双奴”纠结半天,还是乖乖上交了,嘿嘿笑道:“少主,轻点儿翻,可别弄坏了这宝贝。”
“嗯。”秦霜扫他一眼,一页页慢慢翻着。
书皮是上层的料子,滑腻细致,有人皮的触感。封面是宝蓝色打底,一方挂满藤萝的垂门后面是木制轩窗,横插一枝桃花开的妖妖艳艳。两个男子正做着什么,秦霜也并无兴趣,案几上横躺着的是个色若桃花,白皙如雪的粉衣男子,鬓发一角沾染着一抹奇蓝,眯起的眼角红粉施予,溺水一般的神情,左腿紧紧缠绕着对方强健的腰肢,而垂落在案几边缘,脚踝处,一条鲜红的血线正暗暗流动。
一滴血珠落下,诡异的飘在空中,不及落地。
上首的男子头侧向里,并看不见相貌。
秦霜翻动几页,画面实在限制,索性合上。
“没收。”
说完,把东西收在腰间。
双奴不愿意,忙说,“少爷,这是我借的。”
“哦!”他笑了笑,“和谁借的?我去和他说。”
那小子口无遮拦,想都不带想,“我们云少爷。”心想看你敢不还。
“云儿?”
“恩恩。”
秦霜一皱眉,很是生气,“销毁。”
然后,再不说话,拿出衣内的木笛开始吹,吹到中途,又卷起衣袖内侧,轻轻擦拭着笛子,后再吹。
寂静的沙漠,除了风吹沙石的声响,便是伴着叮铃悠扬起的笛声,丝丝入耳。
秦霜面色从容,说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眉宇间本自带着愁出来的。
一路沿途,他们去了不少地方。
在驿站停下,安顿好,驿站里外都是崭新的,秦霜甩给堂头一锭碎银,便询问小厮半年来,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小厮站在一边,开始吐沫横飞。
这里虽说人烟稀少,但南北东西往来的人也不在少数,走南闯北的,稀奇事自然是多。这人是爱惹事的动物,那里有人就少不了有些事端。
所以说,人都很麻烦!
“小哥,坐下说。”
秦霜以手抵着下巴,给那人倒了一碗茶水,悠悠闲闲,笑眯眯的等着听故事,他喜欢听故事,到了那儿都会找个人给自己说说,解闷儿。顺便也能打听不少事。
那小厮瞧着秦霜一行人,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敢真坐,看着后面双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