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权便只能在接任后两年时间内先后清除了一众阻碍他施行打算改革脚步的官员。
何少权虽然在当政的后十五年手段怀柔,凡事喜欢听意见,像个老好人一样。
但在其当政的前十五年,何少权的手段确实狠辣至极,熟读古书的他深知重病需用猛药。
面对清源郡的顽疾,何少权便直接使用了雷霆手段,任何阻碍他改革的人皆被他找到罪证处理掉。
而何少权最先下手的便是清源郡内一众和前官员绑定利益的商户们。
在各种威逼利诱之下,一时间城内所有的商户皆是人人自危,在短暂的反抗后便只能屈从于何少权的威压之下。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未来王延富等一众商户的下场又和如今何少权手下的这些商户又有何分别。
内部的问题解决后,何少权便着眼于外部的压力,他首要面对便是清源郡严重的匪患问题。
因为先前官府常年的压迫导致的民不聊生,大多数百姓皆是选择了进入了清索山脉内做了绺子。
这不仅导致了七百里山脉里的各类珍稀资源无法获取,且绺子数量的严重增多也造成对周边郡县掠夺的更加频繁。
何少权面对如此恶性循环的局面,直接便是选择出兵镇压。
在联合了索伦郡以及西宁城的帮助下,何少权依旧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肃清了清索山脉里的匪患。
而在解决了匪患之后,何少权和清源郡也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春天。
因为清源郡做出的改变和政策的开放不仅重新吸引了中原客商的前来激活了城内沉寂多年的经济。
甚至城内的南部还开采出了煤矿,这让冬天缺煤一直靠着西宁城援助的清源郡终于在这一年过上了暖和的冬天。
而何少权治理的清源郡也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慢慢长大的三公子何庆元也开始显露出其远超同人的智慧。
何庆元不同于他的两个哥哥一般看不进书籍,六岁的他便已经在教书先生的带领下开始看一些古书。
更是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便已经可以熟练的作诗,甚至有时在吃饭的时候还会对郡内发生的事侃侃而谈。
这让何少权对何庆元更加喜爱,对其的期望也是越来越大。
而相反的便是对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慢慢失去了管教。
郡内的公事和对何庆元的教育宠爱抽空了何少权所有的精力,也让他的两个儿子何庆承和何庆德开始愈发嫉妒起了何庆元。
何家三兄弟昔日的兄友弟恭已然消失不见,剩下便只有明争暗斗。
而三公子何庆元一开始对于两个哥哥何庆承与何庆德针对自己的一系列行动,面对的措施皆都是忍让和妥协。
自小熟读古书和教书师傅的教育潜移默化的让他的性子也变得软弱,也认为家中的事可能会影响到父亲。
而事情的转折点便是何庆承的妻子何宁氏给何庆元下毒后才开始的。
何庆元对于自己这个人畜无害的大嫂一直没有什么戒备之心,而何宁氏也的确从未从中掺和过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
所以突然有一天在这位大嫂给何庆元端来一碗鸡汤的时候,何庆元并没有任何怀疑便直接喝了下去。
啪!
鸡汤喝进去的瞬间腹部的突然绞痛让何庆元手中的瓷碗直接摔落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何庆元直接跪倒在地,他怒目圆睁的盯着平静看着自己挣扎的大嫂,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哥哥一定要这样对他。
何庆元此时的心疼甚至大过了腹部的疼痛,对两个哥哥彻底绝望的他甚至忘记痛呼,只是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摔碗的声音吸引了屋外的杂役,在闯入屋内后看着已经昏迷的何庆元,杂役慌乱的背起对方便冲出了屋内。
而此时屋内的何宁氏依旧站在原地,手里不断撕扯的手绢也显露出她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回过神的何宁氏在焦急的清理了地上摔碎的瓷碗和鸡汤后,便匆忙的去找寻何庆承商量对策。
“你说什么?没毒死?真是没用!”
屋内的何庆承在听着妻子说完后,看着一脸惊慌的妻子直接埋怨道。
“大嫂且放宽心,反正现场只有你们二人,没人能证明是大嫂你下的毒。咬死不承认便是了!”
一旁的何庆德在反复了咀嚼何宁氏的话语后,找到了关键点的他直接对其说道。
“可是,可是。有个杂役跑进来了,他看到了屋内只有我和庆元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