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策马朝着郁昭苏府邸疾驰而去。
他直视前方,满眼戾气,心里快速将今日之事在脑中梳理一番。
葛茂才没死,郁昭苏必然是慌了神,郁司程身后有陈鹤轩,估摸着早就洞察了他和郁时桉的意图。
这种时候,以陈鹤轩的果决,定会让郁司程自断一臂,将郁昭苏、葛茂才,甚至于葛家推出,以求自保。
这样的局面也正是他们这一系列计划想要达到的结果。
只是千算万算,沈木溪没想到平日看起来窝囊的郁昭苏,会做出如此狠辣果决之事。
他竟然想一把火烧了暗巷,将所有的人证、物证一把火烧干净!这,简直不可饶恕!
沈木溪脑海中不断涌出那绝望的哭喊声,他催马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后皇城司众人只能奋力追赶。
“把这里给我围起来!”沈木溪勒马,眼神冰寒地盯着郁昭苏府门下令。
“是!”
皇城司众人接令,毫不犹豫冲上门前,把想去报信的小厮按在地上。
在场的皇城司众人,刚才从那似人间炼狱的火场下来,满心的怒气刚好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所以根本不需要沈木溪多说,将郁昭苏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下手也是极其狠辣。
不到一会儿,郁昭苏府门就被人重重冲撞开。
沈木溪跳下马,将手中缰绳扔给身旁之人,沉着脚步缓缓走上门前的石阶。
郁昭苏在书房听到有人将府门围住,心下一惊,但转念想,这件事他让人做的干净,不可能留下证据。
他再不济也是先皇的儿子,当今圣上的哥哥,郁时桉总不能不顾宗室颜面,冒着不敬兄长,不孝不悌的罪名在无证据的情况下,随意处置他吧!
郁昭苏安了安神,起身整理好衣袍,准备会一会前来之人。他安坐正厅,还让下人上了热茶,一副自得的样子。
沈木溪踏入正厅,看到他这样没事人似的坐着,冷冷勾唇,“殿下好兴致,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
因为沈木溪平日在朝上,都戴着面具,私下与郁昭苏也没见过,所以乍一看,郁昭苏完全没有认出沈木溪。
“你是谁?知道擅闯皇子府邸是何罪名吗!?”郁昭苏重重拍在桌上,满脸怒气。
“哈哈哈哈!”沈木溪看他虚张声势的样子,着实太可笑了,他面色一变,满眼戾气笑道,“好大的架子,一个将死之人,摆这样子有什么用。”
“你……你胡说什么!”郁昭苏被沈木溪眼中的杀意吓到,说话不自觉有些结巴,“大胆!我做了什么!你……你有……有证据吗?”
“没有!”沈木溪摊手表示。
郁昭苏松了口气,正要呵斥他大胆,却听沈木溪不带感情地沉声说:“但,今日,你必须要死!”
沈木溪说完,指着郁昭苏示意,皇城司官兵立即上前,将郁昭苏从椅子上推到在地,两人牵制住他的肩膀,狠狠将人压在地上。
郁昭苏大喊,“你们!你们大胆!我可是陛下的哥哥!没有证据,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府中护卫看到主子被人钳制,急忙想要上前营救,却被皇城司抽刀制止,拦在正厅门外。
沈木溪走到郁昭苏身旁,慢慢蹲下,他用两根手指牢牢钳住郁昭苏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