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叶文朝大手一拍桌,怒瞪着她“你还敢顶嘴问为什么?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打击你,以你的身份匹配他,你觉得合适吗?你们两人门当户对吗?”
“父亲未免将人看的也太俗了,父亲这般看不上女儿,是觉得女儿只配得上乡村野夫潦草一生?”
叶文朝“你……非要我将话说到明面上来,别痴心妄想了,你看自古以来那个皇室的正妻不是精挑细选的,看你脖上的……疤,他背后的王室能接受吗?”
“他与父亲不同,他只会问我疼不疼,而不是在乎我脖上的疤痕是否能匹配的上他的身份。”
叶文朝气的手抖的指着她“你个混账东西!若不是念及你母亲的感受,真想将你乱棍打死”
叶桉瑢顿时感觉有些委屈,眼含泪“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拿我的伤疤来说,这条疤是叶桉瑢拼了命才能活下来的,你们一个个拿我脖上的疤痕说,来说我配不上他,可有一人问过我的感受?”叶桉瑢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想要拼命的活下来可是她没有,她就那样一人惨死在荒野里无人问津,自己有些后悔替她活下来
叶文朝一下子愣住了,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之意
最后还是不能违背父亲的话出府,便生闷气的回到自己院里
沈氏从寺庙回来得知他们父女两人又吵了起来便不分说由头的劈头盖脸说落了叶文朝一顿,叶文朝只能在旁听着她的说落不敢搭言
叶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爷是个妻管严,就连沈氏身边的贴身丫鬟春冉看到叶文朝安静的坐着停训沈氏的话都忍不住偷笑
沈氏又去了叶桉瑢的院子里来看她
叶桉瑢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沈氏一来月牙和石竹本想向夫人问安,哪知夫人摆手示意她们莫要出声惊动小姐
月牙和石竹相互看了一眼便悄然退下
沈氏抬手抚摸上她散落的墨发,感慨,眼前自己的女儿头发都要及腰长了,自己都没能替她亲手梳几回发,怪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
叶桉瑢越想越气便说“石竹,你说父亲是怎么想的啊?身为一位父亲怎么能打击自己的女儿呢?还好我脸皮厚,不然换了旁人非要记恨他一辈子”
沈氏宠溺的笑起来“跟母亲说说你父亲都说你什么了?”
叶桉瑢一睁眼就看到沈氏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一惊猛地坐起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沈氏“……母亲,女儿不是有意要在背后说父亲坏话的”月牙和石竹跑哪去了?怎么母亲来了也不提醒她,害的自己说漏了嘴
沈氏却不介意“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你父亲又不在,放心,母亲不会同你父亲讲的。”
沈氏握住她的手“母亲就出去不过半日你们就又吵了起来……你和原洲三王子的事是真的?”
她点点头“嗯”
沈氏担忧的问“可你脖子上的疤痕她能接受吗?”
她笑了笑,平淡的说“朝歌郡主,陆雨然,刘芸,杜欣,五皇子,舅舅……父亲,如今就连母亲你也这么说,难道就要因为一道疤,我便不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了吗?”自己在意从不是身份悬殊之别,而是所有人都在攻击死去的原主的伤痛
叶桉瑢一气之下撕下脖上的易容贴,她再也不想要掩盖它了,从今天起随他们怎么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