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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服务生端着温水再次回到21桌，闻道好生气地询问他有没有中文菜单。

服务员带着职业假笑，礼貌回道：不好意思噢，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中文菜单。

不知是不是柔色灯光下，服务生的大白牙晃到了大东的眼睛，他倏地一拍桌子：你们这什么狗地方？这么多中国人在这吃饭，你和我说没有中文菜单？我看你这屁股歪倒天上去了！

这三个人的装束本来就很诡异，现在一句话不对就撂桌子，很有可能是来闹事的，服务员隔空和几米外的同事递了个颜色，随后沉住气道：这位客人请您先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若是因为菜单的语言不通，您不知道点什么，我这边可以给你推荐，帮你们点餐。

服务生穿着一身套装，站得笔直，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

闻道拉过大东，压低了声线：东哥，就让他给我们点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影响。

注意什么狗屁影响，你小子就怂！人家看不起我们还做我们生意，这么明显的歧视，别跟我说你小子看不出来。

大东不听劝，闻道对着鸡窝头使了个颜色，想让他也一同劝劝，哪晓得鸡窝头也是个愣头青：东哥说得对！道哥你就是怕事儿，这家店明显看不起我们，除非他拿一张中文菜单，否则今天就吃不了兜着走。

······

他们这桌的响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快就有客人对21桌进行了投诉，服务生见劝解闻道一行人不成功，只得把门口的保安请了进来。

一看见保安，大东火气更盛，他二话不说抓起服务生的衣领吼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拿不出中文菜单就要把我们赶出去？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你们店还想不想做了？

服务生被勒得难受，他脸色惨白，粗红着脖子，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客人···请你冷静一点·····把手放下，我快喘不过气了······

闻道也在一旁劝：东哥，一顿饭不至于，你快松手，万一出了好歹，赔钱事小，万一搞死了，弄不好还得蹲局子。

鸡窝头不知从哪刚操起一瓶红酒，就被保安按住。

最后一行人被一群保安压着，推出了法餐厅大门。

大东不解气，还想闯进去闹事，被几个保安并排堵着。

最后只得作罢。

这群孙子，老子迟早把他们收拾了。

大东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吐了口烟圈。

闻道：东哥，你就是脾气爆，这事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公司现在要转型，不能再像以前遇到不对就喊打喊杀，否则强哥知道了，这事我们自己也难办。

鸡窝头和大东一个鼻孔出气的：难办就难办！先把他们办了再说，谁让他看不起咱不会外文？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说中国话，拽什么拽。

······

这个话题是不能再继续了，闻道：现在我们去哪吃饭啊？

正是饭点，好一点儿的地方都在排位，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饭馆。

大东把烟头随手一弹：吃个屁，气都气饱了。

要不我们去·····

闻道话还没说完，鸡窝头推了推他：你看对面那妞像不像前些天在酒吧那个。

闻道：哪个？

鸡窝头这一插话，大东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来，他虚着眼睛望过去：好像是和你约炮那妞吧！

被他这么一说，鸡窝头感觉对上号了：好像是的！那妞又钓到新凯子了。

沈清宵应了约，和程文一起吃晚饭。

程文收到短信的当下，立即约了一家网红餐厅。

见了面，程文对着沈清宵各种寒喧，沈清宵基本不做回答。

一顿饭下来，她就喝了杯温水，主要是看着程文，她实在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