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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柳有告诉裴隽手表的拍摄功能,但没有说如何看里面的照片,这还是裴隽头一次看到自己以往被偷拍的那些画面,还真是数量庞大,看着埃文逗弄他似的一张张翻看,他有些好奇,还有隐私被揭开后的气愤,这些照片他还都没看过,却被一个外人先欣赏了。
“看来你的情人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正直老实。”埃文看厌了,随手将表摔到一边,揶揄道:“说来也是,如果他真的正直,就不会不动声色的把我们都除掉了,要不是我直觉敏锐,先找机会逃走,说不定也被炸死了,哼,真够狠的。”
品出了埃文言语下的杀机,裴隽心里一惊,突然很庆幸舒清柳已经离开了,否则以埃文的疯狂,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小乘坐的电梯到达三十楼后,他立刻跑出去,来到裴隽乘的那架电梯前,发现电梯关着,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地上的手机,他急忙捡起来,发现是裴隽的,已经被摔碎,不能用了,再看电梯,楼层显示器也坏了,什么都看不到。
这种状况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可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缩到墙角放声大哭。
没哭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见是舒清柳,小小抽抽搭搭地接听,不等舒清柳发问,就哭道:“干爹,干爹你在哪里,爸爸出事了呜呜……”
『我快到饭店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别怕,手机还有电吗?』
“有……”小小抽泣道:“今早刚充好的……”
『好,那冷静下来,慢慢告诉干爹出了什么事。』
“嗯嗯。”
小小抽泣着将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他的叙述和反应能力比同龄儿童要强得多,但即使这样,惊慌之下还是说得颠三倒四,不过舒清柳大致听懂了,小小讲完时他已经到了饭店,饭店前方停了很多警车,出事的二楼酒会大厅已被封锁,远远就闻到血腥和死亡的气息,舒清柳心绪更乱,为了不影响到小小,他尽量平静地跟孩子聊着天,来到三十层。
小小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不放,显然是吓到了,反而没像平时那样大哭,舒清柳抱起他下楼,顺着追踪器显示的方位寻找,很快就查到裴隽在十楼供电机房里,乘电梯时他打电话联络齐天,齐天已从郭可欣那里了解了情况,照他的指示,以最快的速度把十楼机房和附近的建筑物配图传给他。
舒清柳跟齐天交代完工作,十楼到了,有他在,小小镇静了不少,但他不可能带孩子去冒险,随便打开一间没使用的客房,让他进去,告诉他乖乖在这里等自己回来,然后准备离开,谁知被小小抓住衣襟不肯放,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噙满泪水。
“来,我们对下表。”为了安抚小小的紧张,舒清柳拍拍他的肩头,说:“你看着表,半小时后我一定回来。”
“可是半个小时,小小一个人还是会怕。”看着他,小小怯怯地说。
舒清柳想过找人来接小小,但熟悉的人都离太远,饭店职员他不放心,想了一下,把随身带的德国军刀拿出来递给小小。
对小孩来说,军刀与其说是武器,倒不如说是玩具,三十分钟,足够他玩了,果然,小小好奇地把小刀拿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不许乱跑,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乖乖等我回来。”舒清柳轻轻按了下小小的肩膀,严肃地说:“我的儿子,不可以说『怕』这个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懦夫,小小握住刀,用力点了下头。
舒清柳出了房间,将门带上,已经跟小小对过时间,他必须在三十分钟内把问题解决,埃文的目标是他,不会理会一个小孩,所以把小小放在客房里应该是安全的。
舒清柳顺着追踪器的信号来到机房,打开锁着的房门,里面机器的噪音轻易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他进去后,拔出手枪,向目标慢慢靠近。
“长官,到了吗?”
常年跟死亡打交道的人都练就了一种敏锐的感觉,哪怕是在噪音很大的机房里,埃文还是觉察到了舒清柳的逼近,笑着跟他打招呼:“很遗憾地告诉你,我还没死。”
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再躲藏的必要,舒清柳顺着话声大踏步走过去,就看到裴隽坐在房里正中一把椅子上,身上被绳索牢牢绑住,看似离他很近,但他刚往前走几步,椅子就猛地向后飞出,埃文在很短的时间里做了个小小的弹簧机关,利用机器和窗户的位置,把裴隽卡在正中,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旁边的绳索,以刚才摇荡的重力,椅子一定会撞到后面的玻璃窗上,翻落出去。
发现这个状况,舒清柳脸色变了,埃文欣赏着他的表情变化,笑道:“你应该庆幸,我是你情人的粉丝,所以这次我没玩炸弹游戏,只要你交出星光,我就不会伤害他。”
在场两个人都没信这番鬼话,多半是这段时间埃文疲于奔命,根本没精力搞炸弹才是真的,舒清柳的出现出乎裴隽的意料,虽然弄不清缘由,但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安心不少,故意说:“如果你想起来了,就快告诉他东西在哪里,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话戳中了舒清柳的忌讳,哪怕是演戏,他依然不喜欢听,喝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