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槛上,时光在这一刻仿若倒流,一如多年前纯真的童年时代,双手合成一个圆圈围在嘴边做喇叭状,朝躺在摇椅上的人俏声喊道:“外婆外婆,快看看谁回来了?”
正舒服地躺在摇椅上睡觉的沈蔷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听那声音传来,竟像是自己许久未见了的可爱小外孙女。难道是她那可爱的小外孙女回来了?
笑容自脸上丝丝溢出,努力地睁开昏花的眼睛。迷蒙的视野里看到了凌思玮站在门槛上的身影,沈蔷开心地呵呵直笑出声。
“哟。让外婆看看是谁回来了。原来是我的小外孙女啊。真是好啊好啊。”笑着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啊,沈蔷伸出颤巍巍的手扶在把手上欲要起身。
凌思玮赶紧走上前去,搀扶着沈蔷的手臂,让她借着她的力道,慢慢地坐起身来。
蹲在外婆的身侧,凌思玮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外婆,猜猜看。这一回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东西回来?”
沈蔷慈爱地伸手抚摸着凌思玮柔顺的长发,满布皱纹的脸上笑容温柔慈祥:“你这鬼丫头啊,每一次带回来的东西未必都一样,让外婆可怎么猜啊。来,给外婆说说,这一回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都在楼下放着呢。我这就去给你拿来。”想到那一大袋子的东西外婆应该都会喜欢,凌思玮就觉得很开心。
手轻轻地拍打在扶握着自己的手的凌思玮,沈蔷阻止了她欲要起身离开的动作;“扶外婆到楼下去。外婆想要亲眼看看我的小思玮外婆又带了哪些好东西。”
佯装不高兴地嘟着嘴,凌思玮手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小心而又稳妥地将外婆从椅子上缓缓地扶了起来。
“外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再喊我‘小思玮’了。感觉怪别扭的。”
“在外婆的心中,你就是我可爱的小思玮。哟,看看这快要嘟上天去的小嘴巴。还说自己已经不是小
孩子了,羞羞。”沈蔷老顽童似的在脸上划了两下,跟她家的小思玮开开玩笑,“走咯,带外婆去看看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小思玮现在就陪外婆下去看。”无奈地轻笑,从小到大外婆就爱这样叫唤她,若有一天外婆不是这样喊她了,或许她才真会觉得别扭。
一步一步地扶着外婆因苍老而显得虚软迟缓的身子缓缓地走向楼梯。
“小心点啊,楼梯很陡的。”这样的楼梯对于像凌思玮这样的年轻人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对于像沈蔷这样早已年过年过八旬即将迈入九十大关的老人而言,却是一件暗含着无限安全隐患的存在。
“这在自己家中的,能有什么危险的。几十年了都这样走过来了,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出现。别担心了。”沈蔷对此很不以为然。
凌思玮对此还是存在着忧心,尽可能地扶稳身旁的外婆:“你年纪打了,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舅父和舅母他们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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