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楚连城的眼中,竹墨就像是苍蝇,一只自己挥之不去的苍蝇。
想着,楚连城深深皱眉,从自己的袖口抽出一把短刀来。她懒得去为难竹墨了,只希望这男人有个教训,莫要时时刻刻都想着跟着自己,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对司徒茗邀功!
可惜的是,楚连城的计划似乎没有什么用,面对楚连城的威胁,竹墨机会是动都不动,更不要说自己到底还不害怕了。
有时候楚连城是着实十分好奇,这竹墨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她想着,眸子里面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紧了几分,那锋利的匕首就在竹墨的脖颈上面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伤痕,一直到血色滑下去的时候,他还是不为所动!
“不怕死?不要忘记,你还中了我的毒呢,如今还是那么嚣张,是觉得你的主子,能够保护的了你,那就回去你主子那里,告诉他我讨厌监视,你不敢靠近我了,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话,我会让你难堪到底的!”
她说完,收回自己紧张的情绪,转过身去,眼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直径走回皇宫,很是轻松,从暗处来到明处的竹墨,自然也不躲了,直接跟着楚连城回到了住处。
白悠然还在院子里面很用心的研究药方的事情,看到楚连城进来了,突然就站起来了:“连城,你回来了!”
竹墨的伤口染红了衣衫,白悠然见到了,不由的担心起来。
“连城,发生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竹墨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不过好在人很老实,至少对于楚连城的种种欺负,都是保持自己十分平稳的态度,这一点,白悠然一直都看在眼中。
“他自找的!”
这话以听上去,应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白悠然从来没觉得,楚连城是有这样的跋扈,但是这个时候,却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她走过去,递给了竹墨一个药瓶:“这一瓶是止血的,连城的匕首锋利,你这血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的,不要以为小小伤口就不要注意!”
竹墨还不避讳,接过了药瓶:“多谢!”
“作为医者,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白悠然笑了笑,却被楚连城一把拉回来:“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这算是好嘛?”
白悠然有点茫然:“我只是觉得现在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何必在这个时候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那么多精力呢你说是不是连城!”
楚连城没说话,对于白悠然也是一种自然的态度去对待!
楚连城没有多说白悠然什么,白悠然却已经坐下:“今天我看了这方子一天,有点不明白的地方,连城你帮我解决一下可以吗?”
楚连城犹豫之后,然后低下头。
她本是说过自己不想要理会这方子,但是现在她是改变这想法了,特别是在跟月蓉说话之后,她是觉得,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应该是她离开最好的办法了吧,只要自己解决了,其实司徒茗都没办法说什么!
“就是这里,这半张残卷实在是太不清楚了,而且上面的药材,都是十分难得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所谓的搭配来!”
楚连城眯着眼,之前自己还没发现这个问题,因为不想要接触的原因,只不过是匆匆的看了看,现在这一看,才发现了不少端倪,那种感觉还是真的,觉得这张方子对于学医的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抹不掉的动力!她之所以这样想,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想着,楚连城的声音淡淡的,她的语气也是柔和了好多:“我来看看,让我去想想,不如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去药炉看看吧!”
她的漫不经心,在白悠然心中自然是十分惊讶,白悠然笑了笑:“我就说,你虽然说尽了这方子不好的地方,但是它还是有一种魔力,让学医的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是不是!”
这一点,白悠然说的不错,只要是接触过这些东西,谁不会下决心去研究呢,真的能够研究出起死回生的妙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上的光荣了。
虽然楚连城没有太明显的表达出这种感觉,刚刚接触的时候,真的感觉这东西就好像是有点魔力一样,至少是让楚连城自己有点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
“那我们走吧!”
白悠然似乎习惯这里的一切,用白悠然的话来说,她原本就是杂草,走到哪里都能够习惯,别看只是一天的功夫,白悠然总是有本事,对于陌生的,甚至于带有危险的坏境,处之泰然。
“你还不走,准备吃饭洗澡睡觉都看着我是不是!”
楚连城转过身,对身后的男人吼了一声。
竹墨这才离开,白悠然叹了一声:“你也不用,对他这个样子吧,都知道你连城不是坏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