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夏冕的手掌,滚烫滚烫的,带着烧灼人心的温度。
这一瞬间,他好似被魇住,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去那灼人的泪珠。
“卿儿……”当白小卿快要睡去时,一声温柔的,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声音很低,很轻,很小心翼翼,好似是心底深处的声音,不径意间从唇齿间溢出。
夏冕静静凝视着白小卿良久,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便起身捡起地上的外衣披上,向外走去。
外面的夜,静。北地的夜风,冷。
但是,在倒满热水的浴桶中,夏冕的心在叫嚣着,他的手轻轻地揽着昏睡过去的白小卿,细心的为她擦拭着,尽管软香温玉在手,他也只能痛并快乐着。
没有人注意到,那被随手放在枕边的竹笛,经过血与泪的渲染,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
白小卿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她梦见她怀孕了,十月怀胎,当她满心欢喜的等待孩子的降临时,肚子上忽然白光一闪,一只胖乎乎的雪蝉从她的肚子里出来了,白小卿吓得一跳,接着便从梦中醒来。
白小卿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账顶,显然还未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忽然一只白白胖胖的雪蝉,飞到她的眼前,停在她的鼻尖,“娘。”一声糯糯的,软软的童音从脑海中传来,一人一虫四目相对。
“啊……”一声声嘶力竭的惊呼响彻整个军营。
白小卿看着一脸担心的众人,尴尬一笑,“那个,有只老鼠。”呜…丢脸丢大了。
不久,将军夫人怕老鼠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军营,于是军中升起一股灭鼠风潮。
白小卿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仙蛊,听着它欢腾的喊她“娘”。就在刚刚,这忽然出现的仙蛊与她的梦境实在是太相似可,以至于还未从梦中缓过来白小卿竟以为梦境成真了,惊慌之下竟失口叫了出来。
夏冕刚从校场赶回来,便看到,一人一虫,你追我赶的场景,一听蓝冰说夫人受到底惊吓,他便立刻赶了过来,
可眼前,只见白小卿正在账内转来转去,嘴里正嘀咕着什么,而她的身后紧紧叮着一只晶莹雪白小虫,仔细一听,白小卿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你娘,你别喊我娘。”
“噗嗤”一声,夏冕终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小猫被追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听到笑声,白小卿慌忙转头,见夏冕正依靠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白小卿到不是真正古时候的女子,虽然她将清白看得很重,但并不会因此而娇娇羞羞,从此为夫是天。
“我听说有人被老鼠吓到了,特地回来替她打老鼠来的,”夏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接着说道:“可惜,看来那只老鼠已经逃掉了。”
听了夏冕取笑的话,白小卿瞬间想起刚刚自己那撇脚的借口,一抹尴尬的红晕悄然爬上脸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白小卿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胖乎乎的仙蛊。
小仙蛊以为白小卿终于理它了,高兴地冲着白小卿喊了一声娘,在白小卿还未反应过来时,又兴冲冲的飞到夏冕的面前,喊了声“爹”。
一声脆脆的童音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夏冕一惊,四下看望,却不见一个小孩子的身影。仙蛊见夏冕不理它,连忙在夏冕面前飞来飞去的喊爹爹。忽然联想到刚刚白小卿被小虫子追得一边跑一边抗议的样子,再看一眼眼前的飞虫,夏冕顿时明白了,只是……他看了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白小卿,竟傻傻的问道:“这是你生的?”
于是,白小卿彻底的暴走了。
“你丫的,你是虫吗,你生个虫呵呵我看看,滚,你爹在那边。”看见自家娘暴走,想要亲近她的仙蛊也被波及到了。
“乖,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乖啦,是我的错,是我口误。
见白小卿气得语无伦次了,夏冕连忙抚毛,拉着她的手软语低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