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远在瓦拉几亚的波西米亚女人也快要生孩子了。
想到这个卢克雷奇娅就有些不舒服,比较起来她甚至觉得巴伦娣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至少巴伦娣到现在还没有她的孩子,这就让卢克雷奇娅觉得自己不但幸运也在无形中要比巴伦娣更贴近亚历山大。
“不知道那个野女人会生个什么。”
卢克雷奇娅忽然心里隐约有点担忧起来,虽然罗马城邦的继承权并不受男女限制,但是如果索菲娅生了个儿子……
卢克雷奇娅的心情就因为这个这段时间一直不是很好,特别是前些时候亚历山大虽然经过比萨却行色匆匆的只停留了两天,这就让卢克雷奇娅更是心中隐约不忿。
看着趴在肩头嘴角留着口水呼呼大睡的女儿,卢克雷奇娅无奈的叹口气,她把埃斯特莱丝交给站在一旁等候的奶妈,然后走到窗边看着院子远处的街景。
奶妈很小心的把女公爵殿下接过来,在小心的看了眼神色不好的夫人后,正打算离开的奶妈忽然看到了起居室外通往楼梯方向出现的一个身影。
奶妈脸上霎时露出了诧异神色,她回头看向夫人,又看向来人,想要开口提醒却被亚历山大抬手阻止。
奶妈老实的站在一边,看着伯爵走到夫人身后却并不打扰,只是静静看着她,奶妈就又小心的向门外看了看。
没有看到熟悉的摩尔人,却有个衣着古怪,胡子也很古怪的壮实男人像个雕塑似的堵在门口。
奶妈认出那似乎是伯爵身边新的侍卫官,似乎是个说话不多,来自巴尔干的奇怪士兵。
原本想要抱着埃斯特莱丝悄悄回避的奶妈看到侍从官就在门口,也就留了下来不做声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直到卢克雷齐娅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去,随即发出一声先是意外,接着就欣喜若狂的尖叫。
刚一转身就看到近得几乎碰到鼻尖的亚历山大,卢克雷齐娅从最初的意外瞬间变成惊喜的喊声响彻了整个小楼,这让下面厅里的卫兵不由向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看,接着就扭过了头去。
卢克雷齐娅的两臂紧紧勒住亚历山大的脖子,因为过于用力,亚历山大原本要说的话都被她这一拥堵回了嘴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有提前派人送信?你这次会呆几天?”卢克雷齐娅只是不停的问着,过了好一阵她才松开胳膊仔细打量着亚历山大“我知道你在伦巴第做的事了,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女儿,你不觉得她的称号有一天应该是女大公爵,而不是女公爵吗?”
亚历山大笑着问,看到卢克雷齐娅的嘴因为惊讶如一口金鱼般可爱的张开,亚历山大忍不住用手指在她鼓起来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下。
“相信我,这一切都会实现的,而且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大概还会很快。”亚历山大回想了下不禁露出了微笑。
法奥之间的战争如他所愿那样没有因为冬季的到来而停止,虽然他提出了召开米兰和谈会议,可亚历山大能够保证围绕着米兰,双方会在很长时间里纠缠不清,直到英国人最终决定参与意大利战争,然后马克西米安就会因为与法国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而认为有机会可以一举彻底解决伦巴第甚至是整个罗马地区的问题了。
这样在这段时间里,马克西米安几乎是没有多余的空暇去管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事的。
看着正说着话的亚历山大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卢克雷齐娅不由有点恼火,她从奶妈手里接过女儿举到亚历山大面前。
“我想我应该提醒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要知道你和埃斯特莱丝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她甚至可能连你这个父亲都认不出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卢克雷齐娅把女儿面对自己问着:“叫妈妈。”
“妈妈。”
埃斯特莱丝很乖巧的叫了声,这让卢克雷齐娅不禁眉开眼笑,接着她把女儿扭过身去对着亚历山大:“叫爸爸。”
年幼的女公爵有点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先是伸出柔嫩的小手戳了下亚历山大的脸颊,似乎在确定这是不是个真人,然后她的嘴里就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单调声音。
就在卢克雷齐娅要开口责备时,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听到了比萨女公爵用很肯定的声调说了两个词:“亚历山大!猪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