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连忙站起身,诚恳道:“那本宫就代长沙王谢过刘公了。”
听闻此言,刘弘颇有点哭笑不得,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救出长沙王?
留在襄阳休整一夜后,刘弘第二天便带着陶侃一起返回江陵,司马遹和司马虓一直送到了城外。
临行前,刘弘对司马遹郑重道:“殿下放心,老夫一定替晋室守护好荆州,不让荆州百姓再受战火之苦。”
“刘公既有此言,荆州百姓幸甚。”司马遹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
刘弘走远后,司马虓迫不及待的问道:“殿下,您真的打算去洛阳吗?”
“当然是真的,为了长沙王,本宫值得冒这个险。”司马遹淡淡道。
“殿下,我们拿什么去冒这个险呢?”司马虓非常罕见的急眼了:“眼下,我们全部兵力加起来,就算是将处仲的兵力调回来,也只有两万多人。凭着两万多人去洛阳,那不是冒险,是去送死啊,连渣都不剩啊。”
“本宫可没说要带这么多兵力去洛阳。”司马遹好整以暇道。
司马虓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这,这么,这么多?这还多?”
“太傅,放心吧,本宫不是无脑之人,也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走,先回去吧,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呢。”司马遹一面说,一面将司马虓拉回了城中。
接下来的几天,司马虓反复问司马遹到底如何搭救司马乂,但司马遹就是不开口,也没采取任何行动。最后,他就当司马遹知难而退,自己放弃了。
十月时,从益州传来消息称,李流病逝,李雄正式成为叛军领袖,并一举占领犍为郡,将成都围得只有东南一条路可走,相信要不了多久,罗尚只能弃城而走了。
不久,从洛阳传来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司马颖派陆机领兵二十万攻打洛阳,结果被司马乂打得大败,一战损失十六位大将和数万士兵。
得知这个消息后,司马虓咋舌不已:“太疯狂了,陆机是什么人,他可是陆逊之孙,陆抗之子,出身将门世家,长沙王这是要一战封神啊。”
“陆机徒有虚名而已,做做文章还行,行军作战并非他所长。”司马遹轻描淡写道。
司马虓愣了一下,你怎么啥都知道?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便有些不服气:“殿下应该没有见过此人吧?说得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谁说本宫没有见过陆机?”司马遹不以为然道:“他当年也是贾谧的金谷二十四友之一,本宫还是见过几次的,对他的观感实在不佳。”
“好吧,还是殿下有识人之明。”司马虓无奈道,继而又笑道:“成都王居然把二十万大军交给一个之前从没领过兵的人,这心未免也太大了。”
“呵呵,太傅现在知道成都王是什么人了吧,只看名气,不看实力。这样的人,锦上添花还行,指望他力挽狂澜,能把先帝气得从陵里爬出来。”司马遹说着说着有些嗨了。
“殿下,此话大大不敬,以后切不可在外人面前这么说。”司马虓正色道。
司马遹说出口就意识到了大为不妥,连忙道歉道:“太傅批评的是,本宫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