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正当司马遹饶有兴致的观看谯登训练新兵时,刘琨兴冲冲的赶了过来。
“启禀殿下,江原那边取得大进展了。臣派出去的暗探成功策反了一名校尉,那名校尉手底下有几百人。如果我们领兵出现在江原城外,他将作为内应献出城门。”刘琨迫不及待道。
“越石兄效率还真是高,这才两个多月就有突破口了。”司马遹笑道。
“殿下过誉了,这全都是仰赖殿下天威。”刘琨谦虚道。
司马遹笑了笑,直接回到正题:“越石兄接下来想怎么做呢?”
“当然是趁此机会拿下江原。”刘琨不假思索道。
“其实,本宫并不在乎江原这座城,而是城里的五千人。若能全部招降,将对李雄是个莫大的打击。”
“但李始毕竟是李雄的大哥,招降恐怕很难,只能迫降。”刘琨沉吟道。
“招降迫降都一样,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行。”刘琨笑道。
“臣明白,一定会尽量减少城中的伤亡。”刘琨信誓旦旦道。
计议已定,司马遹当即拨给刘琨一万骑兵,让他务必大张旗鼓前往江原。为了给他壮声势,李秀也参与了这次出征,和于伏虎、令狐盛共同协助刘琨。
从武阳到江原只有七十多里,刘琨只用了一天时间便出现在江原城下,当天晚上先在城外安营扎寨,并未发起进攻。
第二天,当刘琨将一万骑兵摆在江原城外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城头士兵的恐惧,是一种完全不知如何应对的恐惧。
“城里的士兵,你们听着,你们本是大晋子民,是受到胁迫才加入叛军的。只要你们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殿下绝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依然是我晋室子民。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等到你们的将是身死族灭、遗臭万年,希望你们好好掂量下。”刘琨亲自喊话道。
听到这番话后,城头上还是一片鸦雀无声,沉默震耳欲聋。李始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看了看左右,鼓起勇气喊道:“刘琨匹夫,休在这里饶舌!晋室遭天所弃,宗室相残,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有何脸面在这里以朝廷自居,你自己就是乱臣贼子!”
“呵呵,你既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敢不敢出城和我一战!”刘琨轻蔑道。
李始本就底气不足,面对刘琨的叫阵更加胆怯,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支吾了半天才道:“吾宁斗智不斗勇,有本事的话你尽管来攻。”
刘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乃庸才也,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正在这时,城里忽然出现一阵骚动,接着城门大开,一名校尉模样的人站在城门处对刘琨喊话道:“刘将军快快进城,小的已经控制了城门。”
刘琨大喜,让令狐盛立即进城。令狐盛想都没想,率先带领麾下的四千骑兵直奔城门而去,于伏虎和李秀紧随其后。此时,李始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大势已去,李始身后的将领互相交换了个脸色,默不作声的走上前,一人一刀直接将他砍死。口吐鲜血的那一刻,李始还想看一看是谁杀了自己,但终究没能转过身来。
“李始已死,诸位还要为他效忠吗?”杀死李始后,一名将领割下他的头颅向其他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