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彦还是有些不放心,睁着眼睛说了一会儿瞎话……他自然不是不放心皇甫长安受欺负,而是担心韩府被她闹得鸡飞狗跳,韩连熙一个不爽就把她给踹了回来,那他花那五十万两银子,可就全砸进水里好吗!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娶了她,自然会好好对她。”
男人眼神轻润,面如冠玉,哪怕早就听闻了旭日三小姐“暴行”,却似乎完全没有放心上,脸上浅笑一如既往从容优雅。
瞅着他这幅模样,旭日彦忍不住担心了,暗暗地捏紧了拳头,心下低叹……兄弟,对不住了!你一定要降住那只小夜叉啊!
一门轰动全秦都亲事,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定了下来,顺利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让旭日容松忧喜参半,小心肝儿轻颤是……韩连熙答应迎娶旭日三小姐唯一条件是,必须二月初把大婚给办了!
这尼玛……连日子都选好了,丫居然比他还猴急,这不科学好吗?!
而且,二月初二龙抬头……当皇甫长安听说了这个日子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我艹你大爷,那不就是后天吗?!
丫是shi了才这么尿急地拉着她去冲喜吗!摔!
可恨是,庄主爹爹生怕韩连熙悔婚,生怕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似,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种丧心病狂要求!各种紧锣密鼓地张罗起了婚事,力求两天之后,摆上一个全秦都城大花嫁!甚至……还准备山庄里置办七天七夜流水席!
哦草,真是够了……这些蛇精病!不论是皇帝老爹也好,还是庄主爹爹也好,为毛都这么热衷于她婚嫁问题啊?!
难道她天生长着一张“我没人要”脸?!
于是,旭日容松忙前忙后倒腾下,旭日彦幸灾乐祸嘲笑下,全秦都城少女扎小人诅咒嫉恨下……皇甫长安怀着一颗风中凌乱小心脏,再次被套上了大红嫁衣,以一种上亿头草泥马马勒戈壁上奔腾而过心情,踏上了出嫁之路!
尼玛!好那个韩连熙是个得了不治之症病入膏肓药罐子!
酱紫一来,等他挂了之后那韩府家产,就全部都是她了哦呵呵呵呵呵!
“湄湄,来来……再让爹看两眼……”
掀起皇甫长安红盖头,旭日容松双眼泛红,一想到才回家不久女儿即将成为人妇嫁入他门,且这一走,就是一整个下半辈子……某亲爹顿时又不舍了起来,拉着皇甫长安双手捏了好久,才缓缓松了开天价庶女,侧妃也疯狂全文阅。
对着老泪纵横庄主爹爹,皇甫长安现下心情是各种小鹿乱撞,要哭吧……那肯定是哭不粗来,但不哭吧又不太像话,遂偷偷地掩着袖子,拿口水脸上画了两道痕迹宽面泪,捏起嗓子就开嚎。
“爹爹呀,女儿舍不得你……来来来,抱一个再走,抱一个再走……”
旭日彦听她嚎得那么撕心裂肺,觉得撕心裂肺。
艾玛这小夜叉,哪怕是演戏……看五十万两白银份上,也特么演得真一点好吗?!
“小姐,该上轿了……这都是喜事儿,怎么就哭了呢……”
待父女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之后,貂婵才吸了吸泛红鼻子,走上前去把一身嫁衣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扶进了轿子。
旭日彦一阵瞠目结舌……
次奥,居然还真有人被感动了?!这群众演员,是被买通了吧?!
随着铿铿锵锵喜乐,长长送亲队伍开始缓缓移动,响彻了一路唢呐锣鼓,一阵一阵,碎了满城少女怀春玻璃心……土豪啊!窝们都已经长发及腰了啊,为什么你宁可去娶那个夜叉,也不肯不娶窝们啊?!丫是不是脑子养金鱼了啊?药不能停啊!
顶着一脑袋差不多十斤多种头饰,皇甫长安拧了拧脖子,往边上靠了靠,想方设法转移头上重量。
摆弄了半天,正寻了个舒服姿势,轿子忽然猛一荡,“哐”砸了地上,继而是貂婵一声尖锐疾呼。
“啊!小姐小心——”
皇甫长安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一把冰冷长剑瞬时就捅穿轿子笔直刺了进来,离她头顶只差半寸。
“艹!”
婶婶地受到了惊吓,皇甫长安忍不住爆了菊粗口,正要提气破轿而出,就听到外面“叮”响起兵刃交击声响。
下一秒,貂婵急哄哄地掀开帘子奔了进来,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皇甫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