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老师啊?”
“我开美容院。”
“医院?哦,你当医生了?”
“不是医院,是美容院,给妇女烫发的那种店,就是做发型。”
“晤,美容院。九州都是女人干,东京是男的干吗?还是东京开化呀!”
“九州男美容师也多起来了,听说博多也有。”
“哎,是啊!没想到你当起烫发的来了。他们称你老师,想必你干得不赖啊。
到博多也是来搞这个。
“歌星草香田鹤子在这儿的剧院演出,知道吗?”
“是啊,在福冈国际剧院,观众可不少哪!草香田鹤子也住在N饭店?”
“我就是应那位草香小姐之请,为她演出做发型。”
“哦,你为草香田鹤子做发型?!”驾驶着汽车的江头失声惊叫起来,“晴,
真不敢相信,你真了不起!你什么时候混成这样的?不敢相信哪,真是……”
出租汽车在漆黑的郊外疾驶。
听说他在东京开美容院倒没什么惊奇,可一听到草香田鹤子的名字,江头却大
力惊叹。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套本事?”
一个乡下木工学徒竟出息成这样,江头甚感不解。
道夫不禁愁上心来。前面去的地方是山庄旅馆。这是一座高级的情人旅馆,在
东京也很有名气,他已让幸子先住了进去。
幸子与他同乘一架飞机,跟他不坐在一起。在飞机里上厕所的时候,两人曾说
过话,同行的人没看到。可是让车开到那家旅馆,江头就会知道他是去会女人。尤
其是离开N饭店时那个徒弟曾吩咐司机“到博多车站” ,他中途又改变了方向,因
此,江头一定会明白他的意图。江头干出租汽车司机这种行当,这方面的经验肯定
不少。…自己的业绩已使江头感叹不已,却暴露出这种“丑行”,真叫人头痛。这
次偏偏乘上了这辆倒霉的出租车。
“哎, 宫饭君, ”江头一边开车,一面喊着道夫的旧姓(实际上是真姓),
“明天我歇班,我到剧院的后台去找你好吗?”
“我想到后台从近处亲眼看看草香田鹤子。我是草香的歌迷呀!不光是我,我
的妻子、妻子的妹妹,都是她的歌迷。要是你能给我说说情,让她给我签个名就好
学。”
这个乡下佬!道夫在心里暗暗骂了江头一句。可是还要靠他送到山庄旅馆,他
没好一口回绝。
“什么时候到后台去好呢?”江头继续问。
“12点左右吧。”道夫勉强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