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年近花甲,像个手艺人,他根本不知道宫报道夫改名为往山道夫。那位
厂长介绍说,官场道夫的父亲叫宫饭庄六,现在如果还活着,该63岁,比厂长大几
岁,是做橱柜的一把好手。可是,手艺人散漫的习性使他的家庭始终一贫如洗,一
家人在工厂附近的胡同后面过着贫穷潦倒的生活。他贪杯、嗜赌,一不高兴就旷工;
家庭稍有宽裕就到处游荡。他属于过去的手艺人类型,有人说他是因为妻子早亡才
如此堕落。他的儿子道夫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成人的。中学毕业后,他到大川
家具厂当学徒工,不到两年便远走他乡。父亲庄六在他走后半年左右得脑溢血猝然
死去,据说当时由于道夫下落不明,曾经为无法举行葬礼费过一番周折。看来江头
也是大川家具厂的学徒工这一点确凿无误。
“后来,有人提供了道夫在有田的线索,便打听他的住址,把父亲的死讯告诉
他,把他本人找了回来。可是,道夫办完葬礼立刻又回有田了。
“据厂长说,道夫在塑形方面比做家具更有特长。这或许是结合住山道夫的现
在得出的评价。他在有田是当学徒工,给陶器烧彩釉。他本人也了解自己的特长吧。
“哪天晚上我回到柳川,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去有田。幸好我知道道夫工作
过的那家陶器厂的名字,他在柴山陶器厂。在这里他当然还是叫宫饭道夫。柴山陶
器厂的主人说,还能记得十年前在厂里干过的宫饭道夫,可是,他在那儿不到一年。
到XX年的年底,就到佐贺市去了。当烧彩釉学徒工的官场道夫工作很出色,辞职时
厂方再三挽留, 可他本人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工作。后来听说,他在佐贺市S生命保
险公司当外勤员。
“我又到佐贺市去了。 S生命保险公司佐贺分公司在能看到站前街城楼的官厅
街附近。公司里的人全都换了,没人认识宫饭道夫。他们细心查阅了各代理店的花
名册,于是查明他是乌栖代理店的外勤员。当时我也自称是特意从东京赶来的杂志
记者,所以保险公司才那样热情。我立刻就到鸟栖去了,从佐贺到鸟辆不到一个小
时。
“鸟辆代理店的老雇员还记得宫圾。查阅那里的花名册后知道,宫报道夫是辞
去集山陶器厂的第二年2月进店的,工作到次年5月。他工作表现不好也不坏,算是
一般吧。因为是新雇员,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没做出什么显著的成绩。
“我在那个代理店还打听了宫饭道夭的私生活。他们说,他是个普通的人,没
多少特殊的印象。他不嗜酒,也不同人交际,好像性格孤僻。后来,我去了他过去
寄宿的保险公司单身宿舍。说是宿舍,并不属公司所有,实际上是为那些单身汉租
赁的公寓。接当地的习惯,代理店的外勤员大都家在附近,很少有人住公寓。
“我访问了公寓管理人。他也记得宫报道夫。在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材
料。据说,他平素寡言少语,不爱同人交谈。不过,他有时夜宿不归,偶尔还有女
人打电话来找他。他是年轻人,又是跑外勤,因而并没特别注意。女人打电话来时
并不自报姓名,而且从没来找过他。
“宫报道夫那时候就看妇女杂志、服饰杂志了,就是这一点给人留下了反常的
印象。不过,听说他好像并不是因为看了杂志才到当地的美容院去拜师学艺的。
“于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宫饭道夫即佐山道夫为什么要学美容呢?他从
九州到东京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反正地成了美容师,当上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