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丝缕就如同蚕茧一般将夜姽婳的灵魂完全包裹,而当那蚕茧又重新散开时,夜姽婳的灵魂则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黑色蚕丝。
待这些黑色蚕丝迅没入体内,钱小道的的身体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六道归藏,一步正邪,一念生死。
这妖魔道,乃是真真正正的邪道,它就是一个泥潭,一旦踏入,将再无法拔出;为了姽婳,钱小道已经无路可退了!
整整颤抖了三分钟左右,钱小道这才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趴在地板上。
他想爬上沙,只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眼下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气力都没有,而这时候,一直不曾有动静的姽婳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眸。
她动作呆滞地看了一眼四周,之后看向钱小道,慢慢俯下身,用双手抱住钱小道,将他放在了沙上,一上沙,眼皮子一翻,钱小道就陷入了昏厥。
清晨,揉着仿佛被插满了针的头,钱小道慢慢睁开沉重无比的眼皮,此时此刻,他就觉得自己的眼皮是生铁做的一样,连睁开都是一件极其吃力的事情。
睁眼那一刻,所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就如同椅子一般坐在旁边,未曾移动过半丝的人儿。
“婳儿?”
没有回应。
“婳儿!”
猛地坐起身,钱小道伸手放在姽婳的肩头,直直地盯着她。
但仍旧没有回应。
怎、怎么会这样?
钱小道急得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不停地踱着步。
想来想去,钱小道最后看到自己已经结痂的右手。
急忙转身进入厨房,用美工刀划破自己左手的五指指尖。待五处血液汇聚一起时,钱小道急急忙忙地端着碗来到姽婳面前。
当他将碗的里血倒入姽婳嘴里时,那鲜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行!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想到舌尖的血也是人体的精血所在,钱小道当即咬破自己的舌尖,之后将碗里剩余的血倒入嘴里,随即直接低头吻住了姽婳那已成粉红色的薄唇。
这一吻,不深,但是,姽婳却有了相应的动作,至少她的舌头动了。
东边的晨曦恰时从窗外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躯映照得金黄。
姽婳慢慢地吮吸着,从一开始的鲜血,到后面的津液。
依依不舍地抬起头,钱小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姽婳:“婳儿,好些了么?”
姽婳的嘴角溢出丝丝晶莹,她微微抬头,用略显呆板的声音道:“道,饿。”
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