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笑了笑,这是这笑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温度,“好,知道你腿没废,你自己走。选择只有两个,在这里谈被围观,或者去我车里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连眼神都没奢侈一个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之后便不再说话。
“如果报道说莫思喻害你断了胳膊,你报复害她毁了容呢?”
……
顾颜凉刚转身要走,就顿住了步子。
做不到拒绝,直到上了季勒言的车,只能自欺欺人地劝自己:怕他做什么?这男人还能把她吃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想多了,这男人自上车起就十分规矩,更确切说,是全神贯注地——抽烟,对她完全置若罔闻。
车里,除了顾颜凉和季勒言,还有司机。
季勒言坐在后座,看了一眼顾颜凉,没说话只是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烟圈萦绕,顾颜凉被呛得轻声咳嗽了一下。
季勒言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抽烟。
“有话快说,我还有安排。”
多面的男人,该冷酷时冷酷,该专业时专业,调‘戏你时又能丝毫不顾脸皮地调‘戏——这样的性格,颜凉自认招架不了,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季勒言又猛抽了一口才将剩下的大半根烟扔出了车窗。
“你难道就不打算追究是谁要害你?”这顾颜凉有这么圣母的话,他季勒言第一个不信。
“季总觉得是莫思喻?”颜凉不动声色,压低声音质问。
“当然不是,但是”他顿了顿,眼角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顾颜凉,“她脱不了干系,帮凶也是凶手。”
“所以你就把她折磨成那样了?”
她从来不觉得季勒言是好人,但却是第一次觉得他是魔鬼。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那么做的,但是是她自找的,想来max还没告诉你他今天是要见莫思喻吧。”
“季勒言,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很怕我?”说完似是自问自答的补充道,“我当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天使,如果他变成了恶魔,那也是被现实所迫。”
顾颜凉是在顾家这个豪门长大的孩子,这话她是赞同的,她何尝不是变质了。
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勒言,瞪大了一双眸子,呢喃出声:“季勒言,你一定是个疯子。”
……
两个多月前。
季勒言回兰安市,饭局上遇到了莫思喻,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莫思喻,新晋的影后,自然是美的,化着浓妆,季勒言不由的想起了洛杉矶的那一幕。
同是烟熏妆,气质宛若有几分相似,他便多看了莫思喻几眼。
从会所出来,莫思喻便跟了上来,市区里多数城市都有乞讨的人,他们一出来就有一个老太太端着生锈的铁盘子行乞,莫思喻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看着老太太衣衫褴、蓬头垢面的样子自然是无比嫌弃。
她下意识的躲了躲,不耐烦的理了理衣服,跟在季勒言的身边就往前走,他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给?”
莫思喻一怔,她猜不透季勒言,但知道他是亿禾的总裁,她犯不着惹这个男人不高兴,不过是给点钱而已,她是在乎那一百两百块钱的。
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面色嫌弃,也不看那老太太,径直往老太太身上扔了过去,嫌弃道:“晦气,赶紧走。”
那张红色的钞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老太太弯腰去捡。
莫思喻没想到季勒言会伸出手扶住老太太,他的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手腕上带着一块劳力士,衬的愈发的性感,只是那性感的手搭在老太太的破烂不堪的衣袖上。
他的声音很冷冽,他说:“谁扔的,谁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