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有些不听话。好象随时要绊倒般。唇也有些泛白,发抖。
秋风吹到脸上,就象冰块无情地袭击过来。痛,寒冷!
乔小北看着远方有两颗星星,她默默地看着,看一眼走一步。忽然中蹲下,号啕大哭。
许久,手机响起。慢慢地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一看号码,长眸轻轻阖上,让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了的心思。
关了机。利落地把手机扔进地包里,然后把包的拉链拉上,顺便把带子再加了个蝴蝶结。
半夜三点回到了家。她轻轻地旋开锁,放轻脚步走进家。一如往日。
面孔平静,举止从容。
母亲早睡了,弟弟也是。守门的居然是杜小小。
“妞儿终于回来了。赶紧洗澡,我们聊聊。”穿着卡通睡衣的杜小小,笑嘻嘻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三两下就把乔小北推进了洗手间。
真是无力,胡乱地把自己一身上下打理好。乔小北缓缓回到了房间。一进去,就被杜小小扑倒在床上,一脸的狡黠:“妞儿,妹妹我要好好审你。”
“哦?”乔小北用力挤出一个字。
“妞儿,你出轨啦?”杜心心一个劲地朝她眨眼,显然没看出一贯冷然的好友的不对劲,只是把那件西装高高地举了起来,朝她挤眉弄眼,“瞧,雅戈尔品牌西装。我对衣服从来没研究过的人,都知道这西装最少是月薪上万的人才穿得起。老实交待,你劈腿了谁?”
乔小北软软地倒在床上:“心心,别吵我。我累。”
“还喷了香水呢!”杜心心在闻那件西装,“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古龙香水吧?妞儿,是不是?这男人看来不是钻石也是白金级的人物。妞儿,你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么?那陆书鸿怎么办?豪门虽好,可重利轻情。陆书鸿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妞儿,这西装还是扔了吧!”
“心心,不吵好不好?”乔小北气若游丝,轻轻地抚额,不动了。
“妞儿……”杜心心终于感觉到了好友心情低落,凑近了她,看着她脸色茫然。杜心心略显浓得有些英气的眉微弯。
“好了,我们睡觉。”杜小小打着哈哈,“这世上没有过不了的河。妞儿,瞧我这几年过得,父母相继过世,连最亲的哥哥也刚好在煤矿中遇难。我还不是要活过来。妞儿,曾经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不管它,天塌了有地顶着呢。我们抱着睡。”
不由分说,把乔小北掠倒,果真抱着睡。
“你先睡吧!我还有事。心心,我明早还得好好活着,现在不能睡。”乔小北终于打起精神,挣开杜心心坐到床边,把那件价值一万二的西装平平地放到膝头,看着西装裂开了三寸长的下摆,默默无语。
一万二?真扯。谁叫他穿这么贵的西装。
转身从床头柜中取出针线,细心地对着颜色,密密缝着。
这时离早上八点还有四个半小时。
☆、第七章 走捷径
乔小北凌晨五点还没睡。
为了三寸长的裂缝,密密而缝,居然缝了一个半小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只是撕开了西装下摆的线头,而不是面料,要不然哪里是三千块的事。
一再走神,一再地把唇咬出了鲜红的血丝。而指尖,早已被针尖作了好几个记号,渗出点点的血珠。她受痛,只能把指尖伸进唇间吮吸着。然后默默出神。
凌晨好静。静得心思如潮,酸涩难受。她不过老实地过着日子,想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好像这是件奢侈的事。人一走霉运,果然什么都不顺。
杜心心已经醒过三次来了,醒一次爬一次到她身边,一会儿看着她平静的模样,一会儿又看着她手中的西装,当然也看到了指尖的血珠儿,最后蹙起了眉,接着爬进被窝:“看来事情复杂了,无能为力啊!”
最后一针穿过,咬掉线头,把西装平铺在床上,瞧了又瞧,确定下摆无人能看出补过的痕迹,这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忽地看到最上面一颗纽扣摇摇晃晃,想了想,加了几针固定下来。
终于起身,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默默地把闹钟调到七点。然后睡了下去。
累得要死,却睡不着,乔小北轻轻捏了杜心心的手臂。杜心心受痛:“妞儿,你还不睡呀?难道谈了三年恋爱不知相思苦,谁知一分开就苦相思。”
“哦?”她谈谈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