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闲着时精力特别充沛,几天下来,乔小北觉得一身快被东方澜拆了。这男人不爱笑,不爱游戏,不爱出游,不爱说话,好象什么也不爱。一天下来看看金融新闻,其余时间就是努力趴在她身上造人。
对,就是造人。无须他强调,乔小北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这个。这个挺拔的男人自制力非常之强,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不会轻易给一个女人幻想。
他如她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了某一目的才会极快闪婚,强娶霸要。
室内大多时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暧昧得让人窒息,让她不回想两人的亲密都难,她瞅准机会就往外溜。深圳的海多么美,深圳的绿化多漂亮,这些比看东方澜安心,更舒适。
来深圳五天了吧,离他说的一周还有两天。她一天到晚就是睡觉,打游戏,发呆,还和路瑶聊天,偶尔想想故人。有些不舍这样的生活,她喜这个与她过往全无关系的地方欢。这好比她重生了一次,在过全新的生活啊,虽然有个东方澜在旁霸着,可是她该死地喜欢过这闲散日子。
黄昏的海面朝霞满天,连湛蓝大海都映成金色,瑰丽而有着独特的魅力。乔小北歪头看着,长吁口气,躺在草地上成了个大字。呵呵,真舒服!
容海在不远处倚着含笑看着她。不得不说,乔小北看上去还像个未成年少女,静雅的外表常让人觉得有未涉世的纯真。不太在意周边人的神情让人想一探空间她在想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瞄着容海浅浅一笑。她只是东方澜可有可无的契约妻,能有什么危险呢,有危险也不至于这么紧张,这两个男人小题大做。
也许她真是太恣意了,这个姿势让人很多遐想。已经有三个年轻男人在她身边停下,打量着她,或笑或皱眉,不过似乎都受了惊吓般掉头离开。
有些疑惑,容海离她有点儿远,不至于有这威力吓人。容海只有在不笑时那种过分沉稳才让人感觉到惊惧,其余时候让人觉得沉默可亲。她微微侧头,左右瞄瞄,没有发现有恐怖的外星人种。
有电话来,打开一看是陆书鸿的。这人一天数次电话,惘顾她已为人妻二十余天,天天这样打搅,早知当初,何必今日。幽幽一叹,许多故事早该成为历史。
默默关了手机。
又有电话,不看就关。可是打的人比她更有耐心,一个接一个的打。不得不拿起一看,接了。一打开,汪苗苗那柔弱得有点过分的声音传来:“小北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每早喝那东西好难受。想念小北了。”
也许真正是想念东方澜吧!淡淡一笑,想关电话,可不能失礼,她柔声以答:“苗苗,喝吧。说不定能快点好起来。”礼节上的问候,到现在为止她并不知道汪苗苗到底身患何病,是否有救。
“好是不能了。只看能拖多久。”汪苗苗娇弱依旧,“三五年,七八年,看阎王是否可怜我。小北,我恨不能是你呀。我如果有小北强健的心脏,我的爱人就能放心爱我,我也会有幸福的一家三口!那我该会有多么完美的人生。”
心脏病?乔小北心中一跳,恍然坐起。倾刻淡淡笑了,汪苗苗对她的敌意已经挑明,这会儿故意说给她听是何特别的用意?苗苗天天都有好几个电话打给东方澜,理上不该画蛇添足地过来问她何时回家。
“好人一生平安。”淡淡一笑,乔小北轻问,“苗苗,还有什么事吗?”
“不要爱上东方,他只是要你的孩子。小北请相信我,你迟早要离开东方家,别惹上一身情伤。你要保护你自己。小北,别对他太好。”汪苗苗说得急促,显然这句话她准备了好久,一直压抑着没说。
乔小北轻轻的:“那些……为时过早。苗苗,天马上黑了,我要回酒楼,先聊到这里。回家我再陪你。”
匆匆挂了电话,乔小北的手机放到一边默默出神。苗苗啊!东方澜那《二十一条》基本已决定了她的婚姻生活是怎样的。她只是一个被契约束缚没有主权的女人。
不想这些,躺着看风景,彩霞满天的景致真正美。缓缓躺下去,头好象触到结实而有力的东西。腾地坐起,惊异抬头——闭关五天的东方澜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后?
难怪旁边有人一看她掉头就走。这个长相邪魅的男人面孔一冷,可以吓退一排兵。
看他气定神闲的架势,应该来了好一会。她和苗苗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这里比床上舒服?”他长身而立,眯眼问,有些不悦,有些骇人。平时整齐的头发此刻掉了些下来,有些休闲,有些懒散,有些尊贵。夺尽了路边少女的芳心。
“嗯。”她不怕死地点头,唇畔有着淡淡的笑容。
他弯身拿过地上的手机:“这东西……”
她抢,可是够不着他。咬着唇仰头瞪他。
打开后盖,掏出电话卡,他若无其事地把卡放进自己钱包,手机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这东西得消失。”
“那是我的……”她去抢,用了几年有感情。再破也是自己的。
“扔了。”他竟笑。坚毅的唇角有着微妙的变化,但让人感觉到他很生气。特别生气。
“那是我的。”她更生气。起身瞄向垃圾桶,有没有弄脏?
“倔丫头!”他气势惊人,长臂一伸,她狼狈地跌入他怀中。
真以为她乔小北没火性啊,她背脊挺得正正的,声音高亢起来:“东方澜,你得尊重我……”
声音太高亢,喉咙有些难受,忽然蹲下用力呕吐起来。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