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北逗着逗着孩子就落泪,孩子那娇嫩的脸蛋让她想起了曾经。她不知不觉会抚向腹间,这里面曾经也有个小生命,那个幼小得还来不及成形的孩子,她至今不知道是谁谋害了的孩子。如果他活着,现在都能在学步车里蹦达了……
杜心心当然不知道乔小北的伤心事。反而喜滋滋地自作多情:“喂,妞儿放心,我养得起这孩子,别为我担心。”
“到底是哪个臭男人的?”乔小经压下心事,老话重提。
“什么男人?哪有男人!我自己生出来的。”杜心心大声抢白。
“好吧,你再生个出来给我看,我就相信了。”乔小北想揍她。这一辈子的大事,孩子有爸才是幸福的孩子。
“再生个?呸!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杜心心不屑她的无知,“我也不想多要。一辈子一个就得了,万一哪天想嫁,看中了哪个男人,他要是嫌我孩子多养不起不要我,那可因小失大了。”
真服了她,这个乐天派。
“你呢!到底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杜心心第一次提起这事。想来是一直不好开口打听自家老板的事。
“不说我的事,懒得说,说不清。”乔小北避而不谈。
“唉,不谈就不谈吧!我也知道为你的事你妈都闹上东方家了,被他们当疯子看待。唉!”杜心心拼命甩头,“伯母也是……”瞄好友一眼,杜心心没有再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妈是这样子了,已经改不了。让她吧,反正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乔小北淡淡一笑。母亲是为利,而且是为赵如庆那个男人谋利,而非为她的百年幸福着想,别说东方家看不起,她也不想见到母亲。
杜心心想想还是不服气:“东方澜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淡淡一笑,有些无可奈何。乔小北摇头,她识人不精吧。当初她和他订立契约时,也想不到这个男人有朝一日会这样。可是,这会儿说又有什么用。
晚了。
她抱着小宝宝坐到门口,仰头看见的就是对面的悦林酒楼。愣愣地望着高楼大厦,心事浮沉,如果她当初没跑上二十八楼找他,今天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了《我只在乎你》——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如今会是在哪里?
当然不会让弟弟去坐牢,那么,会是江仕城的情妇么?
当然会是江仕城的情妇。
可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去做人情妇,也许会急得跳楼,或许逼得她去纪委办告发……一切皆有可能,但失去女人的清白是一定的。
看着看着有些泪眼蒙胧,她好像有些老了的感觉。才二十三岁的人,怎么会老了呢!当然,很快就二十四岁了。想着想着,怀中的小宝宝却放声大哭。没事干嘛大哭,阿姨抱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抗议的?
她笑盈盈地给小宝贝放狠话:“阿姨抱你是因为你妈是杜心心,要不然看你有好福气让我抱。”
可是人家小宝贝才不理她的朋友情,一个劲儿哭。
乔小北无可奈何地看着“手舞足蹈”的人儿,喊:“心心,是不是饿了?”
“不会,才吃过的。”杜心心正在晒衣服,“你帮忙看看是不是拉了?”
“拉了?”撇撇嘴儿,乔小北只得把宝宝屁股倒过来,拉下尿不湿。可不,一拉下就不哭,尿不湿上就是黄黄的一堆儿——真难看。
拉下尿不湿,重新换了个,倒是忍不住拍拍小家伙的小屁屁,真是,为嘛没拉之前不会先哭,等拉了难受才哭,既浪费物力又浪费人力……拍到第二下没有拍下去,因为面前蹲下个大男人,蹲下来就像一座山,正伸出他修长的手,小心翼翼抚上小宝宝柔嫩的脸儿。
宝宝差点从手中松脱。这个男人一直想要孩子,原来还真喜欢孩子。可惜……唉,不可惜了,汪晴晴那儿不是有他的亲骨肉吗?
按道理是才从外地回来,回来不去看孕妇跑到这儿来干嘛?乔小北把宝宝脸蛋儿朝上,那只结实而又修长的手还在纠缠人家小家伙的细嫩。心底有些郁闷,乔小北突然什么话也不说,孩子往他手里一放,转身去阳台帮杜心心晾衣裳。
“喂,我晾完了,你回去吧!”杜心心朝她猛眨眼,“久别胜新婚。”
说完,杜心心笑着出来从东方澜手中接过孩子:“总裁大人好,总裁夫人在里面,欢迎总裁大人接回家。”
“杜心心!”乔小北有些恼火,这妞儿就不懂看事情,两人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要那儿瞎起哄。
“司徒谦明天来这儿。”东方澜若无其事地看着娃儿,似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司徒哪天知道,你偷了他的种还不告诉他,杜小姐还笑不笑得出来。”
“笑话!司徒谦是谁呀,关我杜心心什么事。”杜心心抱着孩子进房间,端起茶出来,“端茶送客。”
真是不客气,可乔小北总算明白这孩子父亲是谁。杜心心和司徒谦,还真是没法组合的结合,一官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