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眼中却如打鼓一般重复着医生的话:轻则会失去记忆,重则会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
我们不能冒险开刀,只能等待奇迹!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她知道,但不想明白。
主治医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眼睛空洞洞的,有种令人心惊的绝望,惨白失神的面容似乎随时会晕厥。
“漠小姐,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的脸色好难看!”
漠凉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耳旁轰轰的响声却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奔腾而出。
医院走廊冰冷的白色灯光下,漠凉目光涣散,面容异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仿佛一吹就会倒下的纸人。
她机械地走到楚浩辰的病房里,在他面前跪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喃喃自语:“辰,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但是你一定是坚强的,一定会醒的,对不对?”
何亿微冷言冷语:“你要是真为他好,就离开他。”
楚清看看她,轻轻地说:“是啊!”
漠凉空空地看着她们,唇边浮起一个凄然的笑:“如果辰可以醒来,我可以走,但是他一天不醒,我就不能离开他。他,需要我!”
医生过来宣布了结果,楚清和何亿微都惊呆了。
情况比她们预想的严重的多!
但是,她们没法赶漠凉走,因为医生说,要让他最信任的人多多给他说说话,或者能早一点唤醒他。
沉睡中的楚浩辰看起来很安静,长长的,浓黑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圈新月形的阴影。
棱角分明的脸型,高而挺的鼻梁,丰盈的唇,像画里的王子一般沉睡着。
好像在等,他的公主唤醒他!
漠凉跪在他面前,轻轻的替他擦试着。
“辰,你还记得上一次吗,你上次受伤好严重,你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你也一定可以的!”
楚浩辰毫无生气地躺着,没有应她的话。
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丝毫反映。
在一边看的何亿微长叹一声,绝望的心情笼罩着她。
李婉清也闻讯赶来,她来,让何亿微的愤怒再一次被点燃。
两个女人从孩子吵到大人,从大人吵到爱上同一个男人受得苦,最后吵着吵着不约而同的放声痛哭。
算了,哪个不是痛苦的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玄道在昏迷的时候被罗伯斯打包运回了法国,子轩肩负着把录相带送到中央的重任,一时间,大家都忙得飞了起来。
苏打绿常来探望漠凉,她的活泼和开朗吸引了漠冬的目光。
两个年轻人很快粘在一起,漠冬异常听苏打绿的话,去学了开车。
也许这段时间唯一令漠凉感觉慰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养母死后,可以说,她肩任半个母职,给弟弟安排好婚事也是好的职责所在。
漠天勤在没人管的情况下,很快又混迹赌场。
漠冬搬出了家,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