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年轻人才怏怏不乐的离开。”
漠凉皱眉,倒了一杯菊花枸杞茶给他,“说不定他是苏黛的旧情人呢?”
“也有可能,不过这条线索也不能放过,如果被我查到她胆敢利用孩子来达到某种目的,我一定饶不了她!”楚浩辰恨恨地说。
漠凉握着他的手,静静的不语。
她相信楚浩辰的能力,假的,真不了。
希望,是假的,这样,世界上,就只有她可以有他的孩子了。
夜浓了,楚浩辰睡得很沉,但睡梦中,挺拔的眉依旧皱着,像个赌气的孩子。
漠凉轻轻的抚平他的眉,盖好被子,然后,从后面抱住他,相拥入眠。
为什么我们不能说谎,
因为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撒谎太多了,就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最后,谎言如气球一般,破了,炸得自己面目全非。
就像做坏事也一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除非你从末做过,否则,你将夜夜不得安宁。
苏黛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七个月了,作B超显示是一个男婴,十分健康。
这让何亿微特别兴奋,但她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兴奋,因为现在楚氏还在漠凉的名下,她不敢得罪这个有钱有权的准儿媳妇。
楚浩辰凭着雄厚的人脉很快查到了那晚来见苏黛的男子。
男子叫赵峰,原来他只是一家工厂不起眼的小职员,在偶然的机会下在酒吧与苏黛遇到,两人发生了一夜情后苏黛神奇的消失,而这个痴情的男子则一直忧郁憔悴。
一直到他突然看见苏黛再度出现,便痴情不改的追到楚宅,直到苏黛警告他自己现在是楚家少奶奶,让他赶紧消失,否则要他好看,他这才离开。
一夜情,突然失踪,这跟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吻合了,让人不由得不疑心。
但是现在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根本不可能验DNA,有点麻烦。
楚浩辰给了那个男人一笔钱,告诉他苏黛肚里了的孩子是他的,只要她肯承认,以后就再给他一笔钱,成全他的愿望。
这种男人还真是少见,不仅一口答应了,还感激得涕泪交流把楚浩辰当成媒人一般。
按照预计的时间,男人出门,一辆宾利车无声的跟在后面。
漠凉轻轻地问道:“这种方法有效吗?”
楚浩辰的剑眉微微皱着,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弦清冷明净的紫玉映月潭,修手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道:“兵不厌诈,也许有新的发现。我不想委屈你,凉凉。”
他专注而认真的开着车,侧面的线条如古希腊雕像一般优美而充满力度,年少时的戾气已经悄然隐藏,取而代之的是坚韧和深藏不露的霸气。
这么优秀的男人,只是为了不让她受委屈,而千万百计来探求事实的根据,真的,不能不让人感动!
已经是深秋了,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向上开去,路两边种着层层的枫树和槭树,红如火海的枫叶夺人眼目,黄如澄阳的槭树叶则轻轻的飘零在地上,偶尔几片随风卷起,轻盈而飘逸。
天是一望无际的蓝,如一块上好的蓝琉璃,几缕白纱似的轻云淡淡染抹天际,阳光净得耀眼。
如果不是去跟踪别人,今天真是一个出来郊游的好日子。
赵峰把车停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泊了车,站在山岗上等人。
楚浩辰和漠凉也下了车,徒步走到一丛深草边,摊开一块布,坐在上面偷窥。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漠凉被暧暧的太阳一晒,有点犯困了。
“好想睡觉。”她眯着眼靠在楚浩辰身上懒懒地说。
“我们没试过在野外吧?”楚浩辰在她耳边坏坏地说。
阳光照在漠凉半透明的皮肤上,染出桃花样的粉色,明净的肌肤毫无瑕疵,而且水嫩嫩的,让人看了想掐一把。(这就是楚少为何老是掐我家凉凉脸的原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