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这件事,老夫心里有数,已经做好应对之策,倒是王爷,皇后娘娘亲口说了,那个扶子坊暂时关闭,所有与那地方有关的人,都要处理,或是送走或是……王爷,听底下的人说,你从扶子坊带去王府的那个女子还没送出城,恐怕不妥,王爷还是尽快让人送走吧,若是讨王爷喜欢,等风头过了,再让人接回来便是,一个女子,王爷切不可因小失大才是。”
江鼎年直接将这句话奉还给了成王。
成王当即变脸,支支吾吾推脱道:“这件事外祖父就不用操心了,一个女人,能坏什么大事,她对扶子坊的事并不知道多少,去扶子坊的时间也短,也不是常驻那里的人,只是入了扶子坊的册子受教,之前也不住在那儿,放心吧。”
见着成王为了一个女人左右而言一点都不果断,江鼎年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成大事者,怎能这般…
“王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毕竟去过扶子坊,又跟着王爷,保不齐王爷喝多的时候她听了什么去,还是送走最安全。”
江鼎年直接反驳。
成王一听,一脸不耐烦起身,这些年,外祖父就是这般,总是拿直接长辈是身份想要压他一番,真是越闹越糊涂,一个女人,能坏什么事,一个依附他的女人,敢坏他什么事,外祖父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这件事,外祖父就不必多虑了,此事本王心里也有数,您老只管放心,她是身份,不便送出城,准确来说,她算不得扶子坊的人,外祖父还记得皇祖母寿宴上的那个百里夕吧,我府里那个女子,叫百里月,是她的妹妹,是有明面身份的人,老三和她那个出尽风头的姐姐走得很近,本王留百里月在身边,是另有用处,行了,这件事就不必说了,本王自有打算,时辰不早了,外祖父,本王得入宫给母后请安了。”
说完连看都没看江鼎年一眼就背着手走了。
江鼎年起身,眯着眼看着离去的外孙一言不发。
“爹…”
知道成王走了,江家二爷江赫显走了进来。
江鼎年摇了摇头坐下继续喝茶,神色却有些不对。
“爹,可是成王说了什么话让您老不高兴?”
江鼎年似笑非笑的将茶盏放下,不太痛快的叹了口气,“你妹妹生的这个皇儿,若是没你妹妹没咱们江家一路扶持着,早就尸骨无存了,就这脑子,还一心想着储君之位,他是嫡是长,皇上却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立他为太子,为何?还不是他不是那块料,他自己却不想想,要不是关乎咱们江家的前程,老夫都瞧不上他…”
虽然是外孙,更是皇子,所以江鼎年审视成王的角度自然不同。
权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江赫显无奈叹了口气,何尝不是?怕是成王又说了什么话让爹不痛快了。
“霖易那边怎么样了,宁王去了北地,让他当心些,千万别被发现什么苗头,到时候顺藤摸瓜追查下来连累到咱们,最近,让他就别来上京城了,你们也都避着些,别跟他走的太近,虽说,他给咱们江家挣了不少银子,但是一切以稳为重,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当初老夫就不太同意你们压奏章,这事迟早要捅破,这两天赶紧放些奏章出来,消息迟缓些,总比事后皇上彻查要好些,为了那点银子,不值当,得往远了看,江霖易这家伙,那可不是个吃素的,老夫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咱们,你让人好好查查,宁王之前提及,北地情况十分不好…”
江赫显一脸凝重看着自己的父亲。
声音低沉认真道:“爹,儿子查了,江霖易这混账东西胆大包天跟…跟胡支人做交易,他收的粮数目比儿子知道的还要大几倍,他接了胡支的订单…这次送往北地的粮食就是给胡支的…他说对方给的银子特别多……”
“什么!!!他疯了!!快去把他给老夫找来,绝对绝对不能让宁王活着回来。”
这下,不光是为了成王,还为了他们江家,但凡这件事让宁王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江家就真的很难翻身了,一个通敌卖国就够他们江家满门抄斩了!江霖易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