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上京城,虽然他也生在富贵之家。
帝曦宁胸口酸胀不已。
她在信中从未提过,不止一次负伤…可她一次都未曾提过。
当初,是他让她去战场的。
“殿下,有件事,或许该跟殿下说一声,皇上身体可是有恙?”
“什么?”
帝曦宁收敛心神,目色凝重看着侯瑞堇。
“今日国宴之上,臣观皇上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但是臣只是略看,不能断言。”
“父皇此前的确有所不适,但是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之后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无碍了,有何不妥?”
帝曦宁知道,侯瑞堇医术了得,若无任何根据,绝不会说这话。
“眼底淤色,或许是夜里睡的太晚,也或许是饮食不当,还有…皇上发色也不太对劲,显黄发枯,还有目色干涸显浑,这都是身体不康之相,但是皇上精气神倒是没瞧出什么问题。”
“父皇最近饮食作息都颇为规律…此事你暂且…”
“臣明白!”这种话,跟太子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出去说,那就是自己找死。
“殿下,记得叮嘱她上药,她自来不怎么爱惜自己,无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老头子这两天在琢磨他的婚事,还说已经选好了人家,他的回去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帝曦宁点了点头,“北地时,你对她照顾有加,本宫多谢。”
这明晃晃的话,透着几分占有欲。
其实帝曦宁也一直有些好奇他和百里夕的关系,两人该是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侯瑞堇对她的照顾,又超乎寻常的好,就像是亲人一般。
“应该的,臣将她当自家妹子看待。”
一股子酸味。
虽然开始也有过想法,但是早就抽身而退了,她…他降不住。
帝曦宁明媚一笑,这侯瑞堇当真是个聪明的,虽然说话过直。
百里夕也出来了。
“殿下,你别停侯瑞堇吓唬人,战场上,有点伤在正常不过,就是伤的不好,正好在膝盖,这不才回来没多久,养一养就好了。”
见着侯瑞堇走了,百里夕说话都有底气些了。
侯瑞堇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
“是一点伤吗?他都告诉我了,是他吓唬人,还是你有意瞒着不说?信中从来都是战事、军务,百里夕,你当真没心吗?”
帝曦宁抱着人就往外走,小荷一脸莫名不敢多言低头跟上。
“殿下…”
真生气了?为啥?受伤的是她!因为没告诉他?这相隔千里,告诉他作甚?
“不许说话!仗剑,备马车。”
帝曦宁抱着人一路朝外走。
百里夕乖乖闭嘴,不说就不说吧,疼的事他,殿下生的哪门子气?
“我看看…”
上了马车,没了外人,帝曦宁说着就要给百里夕看伤,吓得百里夕连忙盖住裙摆。
“殿下,伤口早就好了,就是跪久了有些发肿,以后我会注意些。”
“本宫日后不会让你跪了。”
帝曦宁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突然抱着百里夕,头枕在她胳膊上细声道:“本宫有些后悔让你去北地,后悔让你去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