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央感觉到身上的暖意,只觉得自已所做一切都值得。
可她也没想想,若祁书羡当真心疼她,怎会让她在冬日拖着小产后的身体,亲自来见三皇子?
三皇子的人守在外头。
孟央将自已借用漠北寒灾囤棉卖棉之事说了。
三皇子挑眉,没想到孟央一个女子居然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如何?”他抿了口酒水。
孟央咬唇,道:“本来是很顺利的,冀州棉价暴涨,眼看着就要大赚一笔,谁知道……公主居然也掺和进去了。”
公主?
哪个公主?
盛芫皓看向祁书羡,看到祁书羡的脸色当即明了。
但他不明白,庆宁一个公主能掺和什么?
直到接过孟央呈上的信件。
看完后,他眉头收敛。
孟央适时道:“若公主手中的棉只有一些也就罢了,可看信中所言,公主的人动作频繁,应该还有大量的棉花……若她一直用棉花稳定市场,妾的计划恐怕便行不通了……”
“孟姑娘可有什么法子应对?”三皇子随手将信推到一旁。
孟央垂眸:“若是……若是公主手中的棉没了,或是,出了意外便不会影响棉价上涨。”
“央儿!你胡说什么!”祁书羡蹙眉。
三皇子轻笑一声:“意外……倒是简单。”
祁书羡望去。
孟央眼含期待。
三皇子继续道:“冀州杜氏曾经想通过二舅舅攀上本宫,此事便交给他们去办好了。”
“不过,既然做了此事,”三皇子眼眸一深:“那本宫要的便不止是三十万两,一百万两,孟姑娘可想办法为本宫赚到?”
一、一百万两?
孟央心头一颤,对上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有些发怵,却还是飞快思考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一种是想办法,获得更多低价棉运往冀州,但此时寒灾的消息举国皆知,低价棉不可能拿到很多;
第二种,便是同各大棉商达成一致,只囤不卖,直到棉价上涨到很高的高度,再将手中的棉一点点放出来,但若是如此……”
孟央说到这,迟疑望向三皇子。
很明显,第二种办法,恐怕漠北要死许多人才能将棉价推到这种地步……
祁书羡也是眉头紧蹙,并不赞同。
三皇子却笑了一下,手指一下一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祁世子,孟姑娘,可知本宫为何要银子?”